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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拉起云胡的手,“云胡也好,云胡和阿兄一样,都是天下第一好!”
谢见君被他逗乐,抬袖捏了捏他脸颊上尚未褪去的小奶膘,“就你嘴甜,还挺会端水。”
。
满崽瘪嘴做了个鬼脸,小跑着出了屋子。
“到底还是你了解这小崽子,我瞧着那新鞋大小做得正合适,跑起来还挺跟脚。”
望着满崽蹦蹦跶跶的背影,谢见君轻笑着同站在他身边的云胡说道。
“我、我偷偷比量、比量过、”
,云胡眉梢微扬,清澈的眸底映着一抹狡黠,冷不丁想起鞋面上大老虎的图样,还是谢见君提笔画的,他秀气的脸颊染上了两抹酡红,“我手笨、多亏、多亏你帮忙,”
。
满崽方才惦记着要让他家阿兄看新鞋子,殊不知这新鞋子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在谢见君的眼皮子底下绣成的,云胡自知绣花手艺蹩脚,图样怎么画怎么都是四不像,烦躁得下针都扎不稳,还是谢见君搭了把手,一面温声安抚他,一面握着他的手,在鞋面上几笔就勾勒出大老虎的身形,可比他自己画的好看多了。
“你做得很好。”
谢见君谆谆赞许道,“你瞧,你又会补衣裳,又会绣新鞋,已然比我厉害多了,学来这些手艺肯定是很辛苦的,云胡,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同一句话,他重重地重复了两遍,他希望云胡知道,他衬得上“天下第一好”
。
云胡呆愣了片刻,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眸深处亮起一盏星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免有些激动,连话都哽在喉咙间说不出来。
“没事、没事、”
,谢见君揉了揉他的脑袋,眸底笑意更甚。
“阿兄,云胡!
我都浣洗完了,你们到底还走不走了!
不是说福生哥再等咱们吗?!”
,久等不见人影的满崽心急得不得了,冲进卧房里对着二人扬声吆喝道。
被催促的俩人相视一笑,赶着日头上来前,坐上了福生哥的牛车,老黄牛尾巴左右一摆一摆的,伴着清脆的铃铛声,晃晃悠悠地到了镇子上。
今个儿是端午节,镇子上喜气洋洋的,来往的人们腰间都系着各式花样的香囊,连谢见君和满崽也都戴着云胡前些日子特地缝的香囊。
云胡做了好些个,偷偷托福生娘帮忙带到镇子上的绣庄去换钱,掌柜的说了,一个香囊就有三文钱呢,他多做了十个,赚了三十文都存起来等着给谢见君买牛。
三人从未在镇子上下过馆子,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家,还是听福生哥说,他往镇子上的东家送柴火时,听府里的下人们偶尔说起醉香楼的东西好吃,他们家老爷宴请宾客也常去醉香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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