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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某水果牌手?机经典的马林巴琴铃声响起?,同时伴随着枕边一阵阵的震动?,程麦划开屏幕时眼睛都没能完全睁开,“喂”
这个字儿说?到一半都是哑着的。
“12点半了,你这是准备直接把午饭也睡过去?”
听筒里慢条斯理的调侃声传来,低磁还带着笑意,贴在耳边,就像昨晚他亲完后仿若无力地靠在自己耳边,边笑边喘时表现?出的脆弱感一样,瞬间让人心跳爆表。
她人缩着没动?,可被子外露出的一小截耳骨皮肤颜色却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加深,将她出卖得?彻彻底底。
见她不出声,电话那头提出:“那,我进来?”
等了两秒没等到回复,知道这是默许了,房门把手?被人拧动?一下,随后一阵不疾不徐地脚步声逐渐接近,直到她床边才停下。
“还没醒?”
他问。
过了一晚,程麦反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正?把头埋在被子里当?乌龟,忽地,唯一暴露在外的耳朵却突然被人拿食指关?节漫不经心地刮蹭了下。
他轻啧了一下,语气有些玩味:“不对啊,程麦,你该不会是,羞得?不敢起?来见人了吧?”
激将法,对她总屡试不爽。
程麦蹭地一下爬起?来,站到床上难得?居高临下地看?他:“谁害羞了!”
“没有最好,”
他视线刚往上一瞟,漫不经心的笑立刻僵住,而后视线死死盯着床头柜,仿佛她身上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再不肯直视她,只是语气平直地说?:“起?来了就快点洗漱,等会去接奶奶要迟到了。”
他这么一说?,程麦才想起?来这一茬。
对哦,请家长的事还没完。
昨晚他们回到家,林桐就打?了个电话,说?直到她找到合适的保姆前,池砚奶奶会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帮忙照顾下俩人。
只是——
池砚奶奶虽然很疼爱孙辈,但和林桐的放养式风格完全不同,最不喜欢看?到孩子乱糟糟的,属于一个对各方面都高标准严要求的精英奶奶。
从池家在那栋靠她一人就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别墅花园就能看?出。
很多时候她都怀疑池砚的洁癖和强迫症是隔代遗传的他奶奶的。
听到她的哀嚎,池砚笑了下:“清醒了?那就别磨蹭了,去洗漱,我上外头等、”
看?到自己腰上缠上来的两条细白?的小腿,他声音中断了一秒,才把最后一个字补完:“你。”
又问她:“干什么?”
“要你背过去。”
程麦双手?双脚用力缠紧他,心安理得?趴在他肩头,小声指控他:“没精神,没力气,晚上没睡好,都怪你。”
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娇得?不行。
感受到自己背上那一处异乎寻常的柔软,池砚整个人僵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试图回忆刚刚做的孟德尔豌豆杂交试验题最后一问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活了十七年他的人生?从没有这么无措过。
别说?是最后一问,他连最基础的杂合子分离比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只剩俩个声音:
这么软在生?物意义上是合理的存在吗???同样的构造男女差异有这么大?
以及,
她能不能安分点,别、乱、动?。
淦。
但背上的人对他的想法一无所感,勾住他的小腿在身前晃了晃,自顾自地在他肩膀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池砚有充分理由怀疑她把自己当?成了床上那个特大号的蓝胖子玩偶,或者?一个高185的猫爬架,自在得?不行,见他不动?,困惑地偏着头催他:
“不是说?要赶时间嘛?”
“不走?”
说?话时女孩子馨香的气息尽数吐露在他的肩窝和锁骨上,春天就隔着两人身上薄薄的T恤,不管是温度还是触感,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留,勾得?人心痒。
那一瞬间,向来语文素养为零的池砚突然发现?自己也可以如此的文采斐然,满脑子响的都是些“犹抱琵琶半遮面”
之流的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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