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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写道:‘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季言彰与徐薇真同样淋湿不久,尚且不能回温。
二人默立良久。
徐薇真问:“要不要看水母?”
“水母?”
徐薇真点头,率先迈开脚步。
季言彰连忙放好水杯,跟上徐薇真。
别墅很大,晚间短暂的参观,无法囊括第三层的某些角落。
徐薇真推开一扇门。
冷气扑面而来,激得季言彰起鸡皮疙瘩。
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占据整个房间的巨型鱼缸!巨型鱼缸中除了水母,别无他物。
水母品种仅此一类,模样大差不差,却数不胜数,且大小不一。
细长须的数十根触手舒展,触手间的口径犹如飘带轻盈,圆伞盖一缩一放地游动,姿态柔美,在幽蓝灯光中显得极为空灵梦幻。
徐薇真坐上房间内唯一的家具——沙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季言彰过来。
季言彰顺从坐下。
徐薇真将扶手上的毯子盖在季言彰身上。
季言彰瞥了眼徐薇真,“我不冷,姐姐你更需要保暖。”
徐薇真身穿白色吊带睡裙,睡裙薄而不透,肩头,手臂与小腿皆裸露着。
徐薇真还要说什么,就被季言彰以罕见的强硬的态度,给她严严实实裹上毯子。
徐薇真:“……”
季言彰咳了一声,“别,别感冒了。”
“你胆子不小。”
季言彰挠了挠脸。
徐薇真懒得计较,“坐好。”
待季言彰重新坐正,徐薇真扯了一边毯子给他,“你也别着凉了。”
毯子很大,尽管他们隔着半只手臂距离,仍可以保暖。
二人默契地静静望着游荡的水母。
有些东西亦无声无息流泄着。
不知过了多久,徐薇真眼睛酸涩,阖眼了片刻,转头看向季言彰。
季言彰仍保持着仰望水母的姿势。
“你在想什么?”
徐薇真瞧得出,他在走神。
季言彰:“它要死了吗?”
顺着季言彰的视线,徐薇真看到了一只随波摇曳的半死不活的水母,体型稍大,颜色较于其他水母更加透明——水母死亡前的症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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