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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植收回目光,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我是想单独和二老谈谈,而这应该也是你们所愿……”
她长出口气,笑着说:“我暂时不能和他结婚。
背后原因,恕我不便细说,但我会好好待尔敏……”
“胡闹。”
尔丞沉着脸说,“你把我们家敏儿当做什么?他是我尔家的儿子,容得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也绝不容这般没名没分地与人鬼混!”
这时,一个助理打扮的人敲了敲门,匆匆跑了进来,又附在尔丞耳边说了些什么。
尔丞怒色更甚,又看向自家为了儿子能无法无天的夫人,“你们一个个胆子倒比天高哪……”
目光又猛地定在净植身上,“来过一回玉京,却能进白玉宫,是吧?今儿你不说个明白,我不会允许尔敏再同你在一起!”
当尔敏再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净植跪在堂前,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是尔家的人,凭什么用家法……”
“尔敏。”
她轻轻地拉住他,“我自愿的。
既然我要你,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尔丞早已给这三位气得七窍生烟,往日香醇的美酒似乎也失去了滋味。
尔敏不由分说,也立刻跪下。
李玉萍长叹一声:“孩子们好容易回来,便被你这样罚在那里……”
净植很想说出一切,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她大可以大大方方走过去,笑着说我与尔敏是好多年的同学,我叫玉净植……可是,她不能。
成事在即,容不得差错,将尔敏扯进来已是亏欠,怎么能又捎带上他的父母家族……
净植实在用不着担心。
你尔丞有家法,难道尔敏从小在这里长大,还能没有应对之策?
这时又有人咚咚咚敲门,李玉萍便起身去开门。
这一看吓一跳呀——门外站着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为首的是个姑娘:“李教授好,我们是尔检的同事,听说他把对象带回了玉京,我们今晚约了好大一桌酒席,就等着他俩呢……”
尔丞狠狠戳了戳尔敏的额头,“混帐东西,在外胡混久了心都野了,跟你老子玩这套……给我滚,滚远点!”
“是。”
尔敏还是没什么表情,牵起净植就往外头走。
走到门口时李玉萍拉住净植,终于把内心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净植,敏儿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那,你呢……”
净植没有回答便被尔敏匆匆拉走了,她尽管在笑,那笑里也带上忧愁——是呀,她要得太多,玉无袖伏诛、弟弟回到玉京、父亲冤仇得雪,更何况你又要云峙又要尔敏。
你并不是可以为了他什么都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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