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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依依看向顾清安,见他点头,心里有了底气,“这女子是在你们远山寺发现的,浑身溃烂不堪,我一行医之人见了,不可能不管。
敢问小师傅因何缘故要阻拦呢?”
“这...”
小僧人挠了挠光亮的头顶,他们也是奉师命罢了,知道远山寺后山有一块禁地,听说关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
“若小师父执意阻拦,那便对簿公堂,做个决断吧。”
“万万不可!”
“所以,为何我一医者不能救一个将死之人?”
此时有些吃饱的看客过来凑热闹,从只言片语中得知故事原委,窃窃私语地口口相传,这样下去远山寺若不给出个解释,那便要成为众矢之的了,这也是费依依铤而走险的目的。
“不劳烦顾娘子施救,我们这就为她请郎中。”
小僧人急得满头是汗,差人去寻郎中,又让另一波人去找静尘。
顾清安为即将燃起的熊熊烈火,添了一把柴:“哎?这和尚办事好生奇怪,我娘子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娘子,她本人在此却不让这她医治,倒是舍近求远去山下请郎中,这是什么道理?”
看客:“对啊,对啊。”
小僧人到底是年轻,三言两语便被牵着鼻子走,“施救倒也可以,但不能带...她走。”
顾清安:“哦?为何?”
费依依:“谁人不知我木春堂中诊治甚是齐全,为小娘子做个全身检查,才能更好医治啊。”
看客连声附和,小僧人终是顶不住压力,还好请的郎中到了。
难为他们寻来最近医馆的郎中,只是他眼神不好,为女子诊脉后,看她身上伤口已是很费力了,连连叹气:“如此复杂的病症,恐怕只有木春堂的费娘子有回天之力了。”
“老郎中!
你只开几副药便罢了。”
老郎中对声音很是敏感,循声看去瞬间捕捉到费依依身影,“呀!
费娘子不就在这吗?那还叫老朽过来做什么?山路崎岖我这把风烛残年的老骨头,爬山别提有多费劲了。”
郎中不过是三言两语絮叨抱怨了起来,随即回头与费依依讨论了女子体弱病症,便被不耐烦的小僧人请了出去。
“事已至此,小师傅,她能不能活,由你们远山寺自行定夺。”
费依依走过去最后看了一眼女子,随即起身与顾清安头也不回地走出寺庙。
此前费依依完全是在强撑,到了马车里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回神过后,才发觉指尖冰凉。
正巧顾清安握起她的手问:“怎么了?”
费依依抓住他的衣领,对上他的双眼:“顾清安,你一定有办法,将那女子救出来,对不对?”
“...娘子。
为何执着救那女子呢?”
“因为,她是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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