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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意思?”
江大川暗自嘀咕。
这么亮瞎双眼的白炽光,你们他妈的看不到?钛合金狗眼也应该被闪到了啊?就我一个人看到,是哪路大神这么偏爱我?江大川大慌,酒早醒了,再也坐不住,一个人慌忙跑到船上隔间厕所,对着镜子浑身摸,在发现没破皮、没烫伤后渐渐淡定。
大概是喝多了吧,或者是自己臆想,一再说服自己后,还是一个人悄悄溜回去。
到家腆着脸被老娘骂了几句,找到自己的窝,倒头就睡。
……一片荒凉肃杀之地,赤地千里,看不到山水,只是灰黄,像草原沙化的西北。
江大川依稀看到远方有一黑甲人骑着白马,缓慢走来;黑甲人面目覆了似镂空面甲,黑盔甲黑披风;身形雄浑健壮,骑在马鞍上不动如钟,一手按辔、一手握一柄漆黑长刀。
有一头猛虎跟在马一侧,那虎黑斑花纹,头部硕大,额头如一道道钢筋,冷冷地一步一步向着江大川走过来。
江大川是一个神经衰弱者+重度鼻炎患者,因为长期处于头疼和脑部缺氧的状态,这几十年最怕的就是睡觉。
因为只要入睡,他就会不停做梦,有春梦、有梦中梦、有惊悚的梦,无一例外的是他都能记得很清楚,甚至会在梦中被自己给闹醒。
,!
习惯了失眠多梦的江大川看到这一场景毫不在意,潜意识明白这又是一个精彩的梦,自己或许成为梦中的一部分、或者一直要用上帝视角去欣赏自己的梦,像灵魂被抽离出来一样。
猛虎靠近,在江大川身前不足两米处停下来。
江大川正欣赏这如泼墨似的梦中境,猛虎突然“嗷”
的一声,口吐人言:“君密纬真气,注心三清,心期幽灵,精诚弥笃。
是时也,神真之道,八素隐书,大洞真经,便披灵蕴······”
。
听不懂,什么尼玛的真啊道的,老子就是一个基层小科员,就是一个刀笔小吏,你搁这念天书了,不懂啊虎子。
正在一脸懵逼的听,身后那黑甲骑士突然挥刀,跟着仰天长啸,啸声具有极大穿透力,如洪钟大吕、如悲雁啼血,声浪撼动周边空气,梦境如一块玻璃片片裂碎。
我特么……江大川突然就醒了,浑身汗津津的喘大气。
这梦好威猛,快把自己吓尿了。
已经天亮。
江大川只觉得胸闷,像一团火在心口烧,口渴得很,就迷糊着喊,“妈,能不能倒点水?”
嗓子眼痒痒得像卡了一根弯弯曲曲的毛,调都颤颤的。
没动静。
江大川心想老娘是不是买菜去了?便想着起来自己找水喝,刚坐起,“哎?”
什……什么情况?这是哪?江大川睁着大眼看四周,这是土墙加草夯成的一片昏暗的小房子,阳关通过一洞小窗打进来,尘飞迷蒙,一股股骚臭味直冲天灵盖;找到了所谓的门,也仅仅用几根烧黑了的木棍串搭在一起,没有门框门槛;门的一侧斜着摆放几把刀。
刀?江大川惊慌失措,这是到哪了?昨晚就撩个妹啊,才说了两句话啊,怎么突然来了冷兵器靠在床头。
宿醉?宿醉成这样?这是造了什么孽?没来得及细想,揭开被子准备下床,江大川突然发现自己的被子是厚厚的布满泥渍的不知名的粗单布,再看看枕头,一个系了十字的软包裹;床下是一双脏透了的软皮短靴,靠着枕头的边上挂着一个长长的斗篷样的衣服。
“我是不是依然在梦里?”
江大川觉得这很荒谬。
外面人声嘈杂,乱糟糟的,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宿醉一宿都干了哪些事。
正左右不知道怎么样,门外传来一阵“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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