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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心头松快,但烦躁随即复返,恭宁看看神色平常的桓越清,静默许久,她慢慢走到桓越清跟前,拉起桓越清的手,“对不住,我应知你难处的,那个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我做,为了你,我愿意。”
恭宁一咬牙还是答应了那个荒谬请求,她从与桓越清相识那天起就该知晓,这世上她最不能拒绝的人,唯她一人。
恭宁往桓越清身边靠近些许,把自己的脸凑到她跟前去,桓越清没有躲闪,只是紧紧攥住恭宁。
窗外有小雪迟来,簌簌而落,早为阳晚入寒,宫人纷纷匿于宫室,不愿挪动地方,偌大宫城陷入异样寂静。
恭宁与桓玥琅最爱之物便是南方难得的大雪,如今,温和潮湿的风吹来,迎接属于桓玥琅的最后一场雪,恭宁逐渐平静释怀。
“好了,我还没生气你倒先恼上了,”
桓越清低垂着头,长睫下掩映阴郁神色,恭宁有意缓解气氛,故意打趣,“将来不知哪位能人异士受得了你这脾性。”
“不若,”
恭宁话未说完,自己便先脸泛红晕,支支吾吾不肯再说。
桓越清清透眼神直直注视,恭宁好似被看透,偏桓越清还问上一句,“不若?”
一双似睁非睁凤眼,眼尾上挑,自是慵懒多情,恰似一位未经世事公子哥。
恭宁桃腮带怒,嗔怪几分,“不若给我做驸马!
正好你亦不是那正经君子。”
说完把脸一扭,欲夺门而出。
不料刚走到门口,“哐当”
一声,门户从外朝内大开,好在桓越清反应极快,拉上恭宁侧身躲过。
这一动作使得恭宁整个人依偎在桓越清之上,二人尚未回神,一道凛冽剑风呼啸而至。
袖手纵身格挡,刀剑碰撞,双方受创后退几步,袖手执刀护于桓越清与恭宁身前,肃杀之气乍起。
不想,这时恭宁走至两人对峙之中,对那高长壮年怒喝,“符真,身为本公主的侍卫,如今你要杀了本公主不成?!”
被恭宁一番怒斥,符真立马卸甲跪下谢罪,露出一张沉稳英气面庞,目若寒星,器宇轩昂,胸襟宽阔。
“公主恕罪,属下以为,”
符真见桓越清走到恭宁身旁,顿时目光如炬,“以为公主遇歹人……是属下失职。”
恭宁长叹挥挥手示意符真退下,不予追究良多,熟知符真起身直视桓越清,沉声忠告道:“太常丞大人身为男子,自然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还望大人自重才是。
公主乃千金之躯,大人理应敬奉为上,切勿失了君臣分寸。”
一番男女君臣论辩,桓越清忍俊不禁,带着袖手远离恭宁,不忘应和符真,“符侍卫所言极是,是在下失礼了。”
符真被恭宁赶出屋内,反观桓越清不禁有几分赞许神色,“我看,符侍卫腹生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
②实乃朝中将才,怎会做你的侍卫?”
“色厉胆薄,全无谋断,虚名无实,是你眼明入斜。”
恭宁不耐驳斥。
恭宁欲再言,袖手于一旁浅咳,对桓越清道:“主子,方才太常大人来找,许是为了贵妃祭礼一事,恐不宜晚去。”
“也好,”
恭宁敛色朝外吩咐,“安排一下,说我有事要见阿翁。”
待恭宁离去,桓越清质问袖手,“太常那老夫此刻恨不能与我摘清干系,何顾会来找,你信口开河也要有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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