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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轻捏了一下,玉质坚硬,是块硬玉,转过细看,不由“咦”
了一声,玉佩纹理细腻,竟隐隐构成一个“寿”
字。
“虽非上品,却寓意吉祥,也算万中无一,你从何处所得?”
老者问道。
“自幼就佩在身上,据先父所言,在下名字便是由此而得,还请长者将尊府相告,来日在下必十倍赎回。”
“呵呵,你就不怕老夫随口编个住处,诓了你这块玉去。”
见丁寿一脸窘况,老者笑道:“老夫不占你这便宜,你且将出身来历讲清楚,只要证明这玉果真是你的,老夫就权且替你保管一阵。”
随后老者示意丁寿坐在自己对面。
丁寿坐定,便将自家身世一一表来,只是略过平阳及山洞中的经历,自言外出游玩,不慎坠崖,幸喜无碍,却将随身行李银两丢失,大难不死,准备返家等等。
老者边听边把玩那块玉佩,不时点头,身边从人送上烤好的野味,老者让丁寿边吃边说,自己却拎着一只肥鸡将脚下一个蓝布蒙着的铁笼打开,只见笼内一条玄狐,毛色艳丽,四肢细长,绒毛蓬松,狐尾一晃好似九条,宛如一团云雾,一双狐眼宛若含泪,楚楚可怜的瞧着丁寿。
老者将手中肥鸡放入笼中,重新将蓝布蒙上,看着丁寿似乎面色不忍,提醒道:“莫要心软,这九尾玄狐最是狡诈,我等在辽东捕捉了这畜牲三月,屡次被诱入陷阱,折了七八个人,才捉到它。”
“抓它作甚?”
虽说老者如此说,丁寿看那玄狐,还是觉得有些可怜。
“我家主人想要,我等就想办法弄到,至于主家要死要活就不是我等能决定的了。”
那老者用树枝挑了挑篝火道。
“哦?”
丁寿有些惊讶,看这老者气度必是久居上位,竟然还是奴仆,他家主人真不知道何方神圣。
忽闻马蹄声急,由远而近,周边随从远眺了下,“是咱们的人。”
马上骑士远远就滚鞍下马,向迎上来的随从掏出一封信,那随从将信呈给老者,老者取出信来看了一眼,霍然站起,“收拾东西,马上回京。”
老者转头对丁寿道:“小子,你若想赎回自己这块玉,就到京城保大坊十王府大街来。”
老者又对身边随从道:“给他留下五百两银子,无三,你的驾帖给他,这小子或许用得上。”
一名随从从马上包袱内取出一包银子放在地上,那抱剑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札,手指一弹,信札犹如利刃,向丁寿身边激射而来。
丁寿二指一夹,信已在手,那中年人眉毛一挑,向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
老者欣慰一笑,翻身上马,喝声:“走。”
一行人纷纷上马,快马加鞭,扬尘而去。
丁寿无暇去看,他的眼中只是看着手中的信札,上书“驾帖”
二字,一方朱漆金印在信札之上,“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关防”
十四字猩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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