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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鹤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蹙眉将引泉簪在发间的白玉簪子拔下扔到了台面上。
簪体碰撞到台面时发出一声脆响。
站在他身后的引泉心底跟着跳了几声,他小心看着镜中宋引鹤的神情轻声道:“大公子,这簪子是昨日喜竹哥哥送来的。
说是近日时兴起来的。
坊间的儿郎们皆喜欢的紧。”
喜竹是在宋引鹤父亲身边伺候的人,既是他送来的东西,那便是祁正夫授意的。
“是吗?”
宋引鹤闻言依旧反应平平,脸上并未因此便多了一分欢喜。
他打开装簪子的妆奁,修长如玉的长指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一支桃木青石簪,语气漫不经心:“比起这时兴的簪子,我倒是更喜欢这支。”
引泉伸手接过,赶紧为他簪好。
桃木簪质朴,簪头镶嵌的一点青石画龙点睛一般,恰到好处,倒是让宋引鹤显得更清雅脱俗几分。
不得不说,他确实眼光独到,那白玉簪确实不如这桃木簪。
宋引鹤满意的站起身,恰好墨雨也将衣物取来。
他在两人的服侍下整理好后,用过早膳便直接出了栖云院去了清念院。
祁正夫一看到他进来,本正在用膳食,直接站起了身。
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来,“狸奴这身装扮倒是清雅俊逸,我儿真是越长越讨人喜欢。”
殷朝儿郎一向喜爱起乳名,宋引鹤自然也逃脱不掉。
他朝祁正夫嘟了嘟嘴唇,“您不是答应我不再唤这乳名吗?”
狸奴狸奴,跟唤小猫一样。
“你是狸奴为何不能唤?”
祁正夫眼底笑意渐浓,“而且为父何时应承过你?”
“您明明就答应过……”
宋引鹤挽住他的胳膊,轻摇了摇:“狸奴这名字儿子不喜欢,让人听到多难为情啊。”
“只为父这样唤罢了,哪里难为情了?”
祁正夫侧身刮了下他鼻尖,一脸的宠溺。
殷朝儿郎的乳名一向只有极亲近之人才可唤,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当年为父早产生下你,看你瘦弱的像个小猫崽一般,这才取了个狸奴的乳名。”
他拉着宋引鹤在红木大桌旁坐下,笑着说道:“你能平安健康的长这么大,也有狸花猫神的护佑。”
宋引鹤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不感兴趣。
而且有关他小时候的事,祁正夫拉着他说过一遍又一遍,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以免再次遭受折磨,宋引鹤立马看向一旁的喜竹,及时打断掉祁正夫的话:“喜竹,我想喝你做的青梅羹。”
喜竹笑吟吟的看着他,闻言立马应道:“好的大公子,奴这就去做。”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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