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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若疑惑,她都不认识这个表哥,能有什么误会。
表哥提醒道:“在下李泊深。”
这下崔安若想起来了,瞳孔放大,手指用力,抓的岁年有些痛,“小姐,怎么了?”
崔安若问道:“许浔之的表哥,在戏园子唱戏吗?”
“我不知道。”
岁年摇头,她一直跟在崔安若身边,近乎形影不离,也没打听过,怎么可能知道冒牌姑爷的表哥是干什么的。
崔安若声音不稳,道:“你昨日不是去东街请人了吗?记不记得请了谁,长什么模样?”
岁年道:“是请了两个,不过后来东街出事了,我就只给了他们一点补贴。”
说起来那两人什么都没干,还白得钱,走的时候都乐死了。
“那这个李泊深……”
为什么要抢亲?崔安若疑惑不解。
李泊深道:“我昨日确实有意阻拦这门亲事,但不是要抢亲,只是想让浔之考虑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踏上这座桥,后路就此堵住,想要下桥,要么跳河,要么桥毁人亡。”
什么桥?
就不能从另一边下去吗?非得跳河。
崔安若理解不了此话中有何深意。
许浔之却懂了,成亲后,桥的这头堵死,另一头站着崔安若,崔安若不喜欢上许浔之,那他只能在桥上徘徊。
这场局注定无解。
许浔之笑道:“桥上风景不错,下不去就下不去吧。”
说谜语的人得到了答案,也笑,道:“你成婚那么大的事情不提前通知我,叫我回来的路上好一顿赶啊。”
李泊深在外经商,这次离开数月未归,收到请帖后,着急忙慌的折腾完京城的生意,总算赶在大婚当日回来了。
许浔之道:“舅舅和舅母都在,你来不来都不影响。”
李泊深道:“小表弟,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膈应人呢,我昨日回来的时候,你没见表哥是怎么欢天喜地的来迎接我,你真该跟你哥学学。”
“昨日林崇枫那帮混子进家门,我哥也是笑脸相迎,他对你一视同仁。”
李泊深:“……闭嘴。”
-
亭子外,崔安若找了个地方坐下。
岁年道:“小姐,你方才问我东街的事,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我在那里看到了大公子。”
岁年口中的大公子,是崔安若的堂哥,崔贺元。
同为崔家人,因是男子,崔伯父对他不如堂姐妹们娇纵,反而严加管教,指望崔贺元日后科举入朝为官,带领崔家更上一层楼。
正因如此,他整日待在书房,不怎么出门,在崔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崔安若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
“他去东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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