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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
高晓曼忽而目露凶光,她盯着李沙棠,冷声说道,“要就快些拿,别磨磨唧唧的!”
这话一出,李沙棠眼疾手快地抢过腰刀,珍而重之地把“秋水”
别在自己腰间。
高晓曼满意点头,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下!”
李沙棠迟疑了下,那声“师父”
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顶着高晓曼“快说”
的凶煞目光,快声道:“萧夫人怎么样了!”
提到友人,高晓曼的表情缓和,声音也柔和些了。
“你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晚玉当真好了不少。”
高晓曼重新回到座位上,她敲着桌面,淡声说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罢。”
李沙棠不日就要启程,经此一别,师徒二人怕是不会再见了。
“那天刻在大槐树上的,是不是一头站在圆月里的狼?这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沙棠见高晓曼无动于衷,随即抛出一句,“我又见到那个标记了。”
高晓曼眼眸微眯,她抿了口茶,问道:“在哪里看到的?”
李沙棠盯着高晓曼,不言不语。
高晓曼轻笑一声,“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别不知好歹。”
李沙棠依旧跟头倔虎一样,只直勾勾地盯着。
高晓曼无奈投降,“给你透一句,跟南蛮有关。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个虎蛮子!”
李沙棠这才道:“在胡鲁巷的路校尉家里发现的。”
高晓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正想起身走人,忽而想起什么,继续坐稳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李沙棠嘴唇蠕动许久,终是问道:“你那日为何不告而别?”
她那天站在大槐树下,从炽日等到黄昏,只等来阿爹赶来的一句:“别等了,她不会再来了。”
李沙棠知道高女侠是一阵抓不住的风,可她没想到,高女侠走之前,竟连个风声都没透给她。
高晓曼垂着眼,腰间空荡荡的,瞧着竟有几分冷寂。
“你觉着我为何回去军营?还一待就是五年?”
许久后,高晓曼突然开口。
她盯着李沙棠,眼底似含着丝丝恨意,“你可以去问问你爹,要是没有我,他能不能这么快组建陇右军!”
李沙棠到陇右时,只有六岁。
她们全家三口人,配着五个随从,拿着黄澄澄的圣旨,在荒漠里白手起家。
她那时太小了,只记得阿娘日益消瘦的脸庞,和阿爹逐渐沧桑的面容。
但她清晰地记得,就在一年后,阿爹和阿娘的面色都好转了不少,但二人的关系就是在那时候淡的。
没多久,两人就分居了,空净也开始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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