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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
江佟说,“一起吧。”
陈子兼犹豫了一下,才说:“那好。”
因为有些下雪,他们又都没有伞,陈子兼走近江佟,给他戴上外套的帽子。
那个帽子很大很深,足够把江佟整个脑袋兜进去。
江佟额前的头发被往下压,几乎要遮住他的视线。
“我的头发太长了,回去以后要剪一剪。”
江佟用手指比了一个剪刀的姿势,在头发的地方假装剪了一刀。
“嗯,你自己剪吗?”
陈子兼被逗笑了,手掌盖住江佟的后脑勺,轻轻晃了晃。
江佟也很配合地低头笑,笑完了,他仰起脸,推了一下陈子兼:“走吧。”
街道很窄,两个人又穿得很厚,只好贴着肩膀走。
雪下得很急,等到上了车,他们的衣服上都沾满了白色的雪花。
陈子兼关上后座的车门,窸窸窣窣脱掉外套。
代驾还要一会儿才能到,车里忽然安静下来。
江佟靠着椅背,手捏着衣角。
这次不是因为烦躁,而是别的。
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车里,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但理不出头绪,只好想,要等到更清醒一点的时候。
停车场灯光很暗,因为关好了车窗,连外面窸窸窣窣的下雪声也变得小了一些。
旁边没有人经过,这里像一个很隐秘的空间。
他们大腿的膝盖靠在一起,手臂却离得有些远。
如果要回想,江佟也很难很难再想到后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只知道自己用手掌在座椅上撑了一下,陈子兼看过来,慢慢地侧过一些身体,靠近,靠近。
他用手捧起江佟的侧脸,粗粝的触感也没有让江佟清醒一些。
顺着他的掌心,江佟抬起头,感受到陈子兼扑面而来的沉重呼吸。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陈子兼贴过来,很轻易就与他唇尺交缠。
空气因为吻在升温,狭小的车内,接吻时的水声变得很清晰。
江佟抱着陈子兼的脖颈,没有睁眼,因为难以呼吸而圈住他,但他醉了,所以手上没有力气,只松松地搭在他的肩膀。
触感因为酒精放大,江佟变得很软,陈子兼咬过他的嘴唇、舌尖,手扶住江佟的腰侧,握紧了。
分开时,江佟还张着嘴喘气,眼睛里像有一层朦胧的雾。
忽然,有人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是刚刚才到的代驾。
陈子兼一把把江佟按进自己怀里,胸膛微微起伏,心脏还跳得很快。
他的喉结滚动一次,才说:“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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