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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跟着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怀青:“是的,陛下。
杀掉他。”
肉团破开了一点。
秦越更倾向于把这种变化称之为溃烂。
肉烂掉了,所以里面的东西流了出来。
就好像年画上从寿桃里蹦出的小娃娃,秦越有着古怪的联想,怀青似乎也是和感天而生出生的神话人物一样的东西。
仿佛剥开桃子一般,他将自己从那团肉中剥出来。
身上的血顺着白衣流淌到地面上,如同被吸干了一般消失不见。
因为他“得到”
了,所以愿意将自己从屏障里面摘出,亲自来取自己的回报。
他微微低下头,站得离秦越近了一点,避开接触她的皮肤,小心地勾着她的剑穗。
剑穗悬挂了有些年头了,已经泛白,流苏光秃秃的,不剩几根了。
这一定是她非常珍视的宝物,所以哪怕它已经无法继续使用,还留在身边。
外面光景正好,身姿笔挺的侍卫风度翩翩,一张灿烂英俊的面孔不知夺得了多少小宫女的芳心。
他的身体是热的,心会跳动,还和秦越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
怀青无法欺骗自己。
他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灵魂也在一次次凌迟中变得冷血。
如今的他只是丑陋的怪物。
怪物如何能比得活生生,能用胸膛来取暖的人。
真不公平啊。
若是有来生,他宁愿生生撕开她的腹部,从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降生。
他们会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他用眼神描绘她的轮廓。
秦越身上的每寸地方都是他的,这是他早就预定好的美餐,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肤,每一根毛发都合该归他所有,决不允许他人觊觎。
他咬着手指饿着肚子,在长夜里拼命吞着口水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不是为了让别人来偷走他看守的果实的。
怀青的笑意扩大,他像是摆弄玩具一般,隔着衣角,将秦越睡乱的鬓发梳理整齐。
终于看不出一点未睡醒的弱态了。
他满意地收回手,轻声催促:“陛下,快去吧,他在等着您杀掉他呢。”
长剑会贯穿宋锦尧的胸口,吸饱他的鲜血。
怀青已经在为即将看到这幅画面而舒展眉梢。
比起只是作为摆设的后妃,能自由进出皇宫,得到秦越信任的表哥最为该死。
但没有关系,只要杀掉他,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陛下不是说最喜欢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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