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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归晚抬眸,便见衡阳郡主笑的雍容华贵,顿时一阵泄气。
她阿母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这笑面虎的性子不好,见她阿母当真气了,虞归晚才一五一十将长公主府的一切娓娓道来。
听完,衡阳郡主面色一冷,玉手一拍桌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在长公主府上就敢作妖,你也不想想,若是今日之事败露,日后令嘉在她家要如何自处?”
虞归晚不服:“一切皆是我与长平所做,干令嘉什么事?”
衡阳郡主冷冷一抬眸,毫不客气道:“你这脑袋真是随了你父亲。”
“你又说我笨!”
虞归晚闻言,犟劲儿也上来了,索性往地上一瘫便道:“总归我也不如阿兄与您聪明,倒不如不管我的好!”
说完,又思及崔砚对她的冷淡,眸中忽然便一酸,接着便嗷嗷哭了起来。
见虞归晚哭了起来,衡阳郡主面上的笑意霍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冷凝之色,连忙站起身上前将虞归晚搂入怀中,温声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有谁欺负你了?快同母亲说说。”
虞归晚是个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晓,从小到大哭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清。
说完,衡阳郡主便要唤冬云冬凌进来,再去裕阳长公主府上好好问问清楚。
虞归晚见状连忙伸手拽住衡阳郡主手腕,哭哭啼啼道:“不关...不关旁人的事。”
“你这丫头,倒是快说啊!”
衡阳郡主皱眉,眸中一片焦急。
虞归晚本就委屈,到了母亲怀中更是觉着有了依靠,一股脑将自己表白崔砚不成的事儿说了。
衡阳郡主眸中的急切这才缓缓退了去,沉默半晌,才微微一叹:“季玄那儿,你外祖父自有安排。”
虞归晚一怔,仍旧挂着泪珠的眸子一抬,什么叫外祖父自有安排?
“是...是我哪里不好么?”
虞归晚有些艰难道。
外祖父向来疼爱她,表兄又无婚约在身,她以为,家中长辈合该是乐见其成才对。
衡阳郡主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发顶,尽管不忍,可长痛不如短痛来的好,便正色道:“杳杳,你是这天下顶顶好的女郎,可季玄,他与你终归不是一道,个中缘由,阿母现在还不能同你说,你可明白?”
虞归晚不曾料到,衡阳郡主竟会同她说这话,只是...
虞归晚眨了眨眼,才垂下眸子孱孱道:“女儿明白了。”
衡阳郡主见她情绪低落,刻意捡了另一个话头来说:“你可知,为何你今日所为不是为了令嘉好?”
虞归晚刚发泄了一通,现下心情也平稳起来,扭了扭身子从衡阳郡主怀中探出脑袋道:“为何?”
衡阳郡主一笑,慢慢抚着虞归晚的发丝,和蔼道:“令嘉那个继母,惯来是个佛口蛇心的,钟幼安无论在宴上出了什么事儿,只要叫她觉着跟你们有关系,便能回府之后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到那时,你又有何办法?”
虞归晚对上衡阳郡主的眸子,不甘道:“那我们便要对她忍着让着,投鼠忌器么?”
那样也太憋屈了。
“傻孩子。”
衡阳郡主一笑,目光悠悠投向远方,缓声道:“令嘉与你们交好,便是有镇国公府,裕阳长公主府,左相府,靖安王府这几棵大树立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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