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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太子等人中间,苏阑亭有些意外地瞧了眼崔砚被白布缠住的掌心,问道:“季玄,你这手...”
崔季玄温润一笑:“技艺不精,不慎被剑刃划破了。”
闻言,太子微微勾了勾唇,随即扭过头去与旁人说话。
只有虞云清淡淡瞥了一眼,与崔砚短暂对上目光,复又低下眸子。
另一旁,虞归晚回到碧澜亭时,便瞧见钟令嘉神色难看,其余几人面色也算不上好。
一问才知晓,方才姒云琚又带着钟幼安几个过来寻事,见她不在,便刻意欺负钟令嘉。
说来也惋惜,钟令嘉才是钟家的嫡长女,只是母亲去的早,偏偏继母又是个面慈心狠的,在家中未免要瞧钟幼安的脸色。
就连方才,即使是有长平仪清她们在,她自己支棱不起来,同样没人能帮她。
虞归晚一听,心思一转便明白了:“你阿母的忌日快要到了吧。”
钟令嘉轻轻嗯了一声,才垂下眸子道:“我想在家中为阿母烧些纸。”
按照大祈律例,只要是官员人家,都是严禁在家中私设祭坛,若是有什么白事,皆要禀过礼部才能在家中办。
其实这回事儿,礼部也并不关注,基本派个小厮去走一趟备个案就是了。
可偏偏,钟令嘉那继母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要作出许多妖才能舒心。
眸光一转,虞归晚便凑到长平面前,低语几句。
长平眉梢一挑:“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虞归晚冷冷一哼:“她们又不是没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当初令嘉不就是被钟幼安推进湖中?”
钟令嘉幼时在江苏长大,后来才随着她继母等人回到建京,她惯来会忍,也是搬进建京的那年冬天,钟幼安使坏,硬是在冬日将钟令嘉推入湖中,还不许人来救。
幸而被虞归晚撞见,这才将人救了上来,又立即用斗篷将人裹了,这才保住了一个姑娘的清誉。
略作思索,虞归晚仍是补了一句,道:“注意些分量,莫要多了。”
若是叫钟幼安她们出了大丑,只怕最后牵连的还是令嘉,更何况,到底是裕阳长公主的生辰,万不能坏了她的兴致。
至晚间,驸马领着众人,在后花园的开阔处放了约莫一炷香的焰火,才正式开始晚宴。
席间,见纪迢迢只顾着用银著拨弄着面前的珍馐,仪清奇道:“怎么了?这是不合你的胃口?”
这丫头向来是个馋嘴的,竟也有如此时候。
纪迢迢双手托腮,望着长平道:“驸马对公主可真好,你们瞧见了吗?那些焰火竟然会变换形状,我倒是头一次见。”
长平颇为得意道:“这可是我阿父寻了好几个月才寻到的,耗资巨大呢。”
说完,她又甜甜一笑:“不过只要能讨我阿母开心,他是什么都做得的。”
纪迢迢眨了眨眼,莫名勾起唇角。
仪清笑她:“咱们迢迢也是到了年纪了。”
纪迢迢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仪清这是说她在思.春了,一瞬间脸色涨红,朝仪清道:“仪清!”
几人又被逗得一笑。
与此同时,婢子们又送上一道甜汤,燕窝雪梨饮,向来是女子们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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