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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原来,崔砚拒绝她的理由,竟是这个?
虞归晚一直到下了马车,脑中都是一团浆糊,只剩下崔砚要与容昭成亲的消息。
另一头,太子将虞归晚送回府中后,便径直回了东宫。
东宫书房中,苏阑亭修长的手指触及书架上几块木板,指节轻敲,赫然露出一个暗格,格中静静躺着一支长条木匣。
他伸手将木匣取下,回身至圈椅中坐下,才轻轻打开,其中明晃晃便是虞归晚在骑射场丢失的那支凤簪。
一旁的月明余光瞥至苏阑亭的举动,将头压的更低,谁能想到表面矜贵清高的太子殿下,暗地里竟会偷藏女子的首饰。
苏阑亭在簪尾轻轻摩挲几下,才忽的笑开,眸中意味不明道:“父皇可曾说了,洗尘宴定在何时?”
为庆太子大胜还朝,永平帝特意定下了洗尘宴为太子庆功,并命礼部全力筹备。
闻言,月明脊背挺直,拱手道:“正是这月十五,想来数数日子也快到了。”
苏阑亭点点头,余光扫至月明道:“去母后哪儿,叫她挑些姑娘家喜欢的衣裳首饰,送去镇国公府。”
月明默然,他家殿下还真是对虞娘子上了心,只是他不理解,虞娘子除了姿色过人外,与其她娘子有何不同?
至少在文采这块儿,他敢肯定,虞娘子定是及不上姒娘子的。
见太子余光瞥过来,月明连忙应了,又面露犹疑道:“这...是用娘娘的名义,还是殿下您的名义...”
苏阑亭一笑,字字清晰道:“用孤的。”
“是。”
月明得令立即便退出房中,转身朝皇后所居的坤宁宫而去。
书房中,苏阑亭静静捏着簪子摩挲,眼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与京城相隔不远的京郊大慈悲寺中,容昭哭闹着扑向了最疼爱她的太后怀中。
“皇祖母,容昭不活了。”
容昭郡主通红着一双眼,面容上是说不出的可怜。
太后瞧着她极其肖似幼子的小脸,见她哭的这般可怜,登时心中怒火乍起,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杵,便怒道:“这是怎么了!
秋莘!”
一旁的秋莘姑姑连忙上前跪下道:“回太后,白芷白韵也并未回来。”
容昭一听,便明白这二人是被苏阑亭打发走了,顿时哭的更甚。
太后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心疼道:“我的心肝儿哟,这是怎么了,快快同皇祖母说来,皇祖母这才好同你出气啊。”
话音甫落,又吩咐秋莘道:“还不快去查,白芷白韵二人不跟在主子身旁,倒真成了吃白饭的了。”
见太后气怒,秋莘也不敢耽搁,连忙便转身出去。
容昭闻言,顿觉自己是有了靠山,还有关心她的人在,只觉鼻尖一酸,好歹是将哭声止住了,这才委委屈屈将今日之事说来。
说到苏阑亭时,容昭气道:“那虞氏女实在可恶,可三堂兄未免也太过分了,竟是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孙女同她道歉。”
“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容昭越说越气,直从太后怀中撑起身子道:“便是我欺了她又能如何?我看三堂兄真是被那妖女的姿色迷了眼了。”
听她越说越过分,太后轻轻杵了杵手中的龙头拐杖示意她住嘴,才伸手轻抚容昭后背道:“好了蓁蓁!
此话在皇祖母跟前说说也罢了,万不可拿出去说。”
苏蓁蓁,乃容昭郡主闺名。
“难道不是么?”
容昭不甘道:“就连白芷和白韵,想来也是被三堂兄打发回去了,我真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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