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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
蔺兰晓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不过阿平姐姐,你不要叫我蔺姑娘啦,就和阿娘一样叫我兰儿就好。”
凌平宵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答应:“好,兰儿。”
接下来蔺兰晓就像个传话筒一般,像蔺挽容传递着凌平宵的话,三人讨论了好一会儿。
按照蔺挽容的意思,吴府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先不提吴侯爷,就单说侯夫人玉茹就是不可能放过她们的。
她拿出了埋在树下藏了近二十年的金银细软,路过倒了一地的家丁时脚步一顿,随即蹲下身,一个个开始掏衣裳口袋。
蔺兰晓看着母亲的动作恍然大悟,立马紧跟阿娘的步伐,冲着昏死的吴金珠就开始薅。
头上的金边发钗,耳朵上的玉石耳坠,脖颈间的如意圈,手腕上的银圈......甚至就连衣角上绣的金线,蔺兰晓都没有放过,仔仔细细地拆了下来收进包袱中。
看着薅得起劲甚至双眼都红了的蔺家母女,凌平宵汗颜又觉得满意,刚还觉得她们可怜,现在看来虽然可怜但不失血性,好苗子。
一直缩在一旁减小存在感的侍女,看着蔺家母女转头看向她发光的目光,一时害怕,竟也晕了过去。
蔺挽容可不管那么多,上去就是一顿翻找,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放过。
等她俩薅完,院子里的人也惨不忍睹了。
相应的,蔺挽容收拾的小包袱也变得鼓鼓囊囊起来,蔺家母女都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难的就是如何出去。
拜玉茹所赐,吴府上下所有人都对蔺家母女的脸熟悉无比,二人一有异动便会立即上报。
况且吴府每个门都有家丁把手,要出府也是需要主子印章的,两个大活人想要出去难于登天。
而且,凌平宵看着蔺家母女的脸——两张近乎一样的婀娜面庞,在没有实力之前到哪里都是个大麻烦。
正当她暗自发愁之时,蔺挽容像及时雨一般从包袱内拿出一个小瓶子。
凌平宵见到那长约7寸的青色小玉瓶,轻笑出声:“没想到蔺夫人竟有此物,如此眼下困境便迎刃而解了。”
蔺兰晓不明所以,歪着头看着阿娘手中的青色小玉瓶,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名堂。
蔺挽容看着女儿疑惑的样子,慢慢解释道:“这是你外公留给我的,叫作敛息瓶。”
“往瓶口处吹三口气,便可将生魂暂存于瓶内,使其隐匿踪迹。
除非元婴以上修士,否则都看不见。”
好神奇的小瓶子!
蔺兰晓惊呼出声:“有了这个,我们不就可以顺顺利利逃出去了吗!
等我们跑到离帝京远远的,就不怕他们啦!”
蔺挽容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哪有那么简单,敛息瓶只能保存生魂至多九日,超过这个时间便会生魂离体过久,长睡不醒。”
九日?那怎么够?想要彻底跑出帝京玉家的控制范围,起码半月才行啊。
蔺兰晓脸都皱成了一张包子。
“不管了,咱们先逃出去再说,到时候能跑多远就多远吧。”
蔺挽容咬咬牙,准备带着女儿就往外跑。
凌平宵身形一闪,伸手拦住准备跟着阿娘逃跑的蔺兰晓:“且慢。”
“兰儿,告诉蔺夫人,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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