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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准备砸门的婆子没想到屋内人会将门突然打开,整个人一个踉跄,开门的少女一侧身,她便面朝地摔了下去。
“你个贱皮子!
谁叫你这么开门的!”
摔倒在的绿衣婆子痛极,呲牙列嘴地看向门侧的少女,狠狠叫骂道。
目光触及到少女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还是那张美得令人心惊胆战的脸,气质却全然不同了。
以往这张脸上只有惊惶与恐惧,如今却是无边淡漠。
没来由的,婆子瑟缩了一下,咬咬牙又开始骂:“看什么看?我摔倒了都不知道扶我吗?你那个下贱的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完她就这么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凌平宵,等待着对方来扶自己。
凌平宵眼神一黯,这是这些人第二次骂这具身体的娘了。
母亲这个词在她这里是禁忌,何况她占了这具身子,自然是不容许有人咒骂其母的。
她刚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人,就见远处跑来一个瘦弱的人影,“砰”
的一声跪在了那倒在地上的婆子面前。
“李妈妈!
我来扶您。”
跪地扶人的女人同凌平宵现在的长相有八成相似,一看便知两人的关系。
女人穿着有好些个补丁的粗布衣裙,面容憔悴,身形比凌平宵还要瘦弱几分,脸上挤满了讨好的笑容。
“李妈妈,这丫头今早昏倒后脑子就不清不楚的,她怎么敢对您不敬呢?”
女人半拉半拽地将倒在地上的婆子扶了起来,点头哈腰地打着招呼。
然后她转过身,板着脸伸手推凌平宵:“真是昏了头了!
怎么敢对李妈妈她们这样?不要命了?给我滚进屋子里!”
凌平宵没有挣扎,乖乖地走进了进去。
看女儿进了屋,女人悄悄松了口气,又转过身开始讨好几个婆子,十分小心翼翼。
“夫人大善,差人来看兰丫头,奴谨记夫人恩德。
几位妈妈也看到了,她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伤到了,不知可否让她休息几天呢?”
“哼,你记着夫人的好就好,”
凌平宵隔着门听到另一个婆子冷声开口,“不过休息嘛...她休息了,活儿可不等人啊!”
门外女人又是一阵低声下气:“奴省得,兰丫头的活儿我来干,保准不会耽误府里的事儿!”
“这点儿东西,全当请妈妈们喝点茶。”
凌平宵用神识看着门外的女人从身上扒拉了点东西,恭敬地递了出去。
刚刚摔倒的李婆子撇撇嘴,嫌弃地看了看女人手中零碎的下等灵石,一把给撸走了:“还算识相,夫人那边我们会交待的,活儿可别落下!”
说完,一伙人趾高气扬地出了院子。
女人见终于打发走了这群蛮横的婆子,松了一口气,拿起刚刚藏在院门外的一碗药向屋内走来,她小心翼翼地护着药碗,唯恐撒了一点。
她动作轻柔地推开了门,看着静静坐在椅子上的凌平宵,慈爱道:“吓着了吧?没事,她们都走了。”
“这药有些凉了,快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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