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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着又反应过来,抬手按了按额头大包,猛地一起身,脚步却没站稳,连连往后退去。
她重心不稳,仿佛没有预料,脚步迅速往后一步,身子又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她惊声尖叫,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重心不稳眼看着身子便要砸在地上。
忽然手臂被面前之人给拉住,轻轻往前一扯,稳住了向后倒去的步伐。
此时天色暗沉,待看清来人,冬青这才稳了稳,双手扶着身旁的树干,重重呼出一口气。
“做贼啦?”
郁禄低眸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他一身黑衣却挡不住清风朗月的气息,头发高高束起,眼神清亮,轻松调侃一句。
冬青缓了缓,这才抬头白他一眼,忍不住大骂道:“做鬼啊!
神出鬼没的。”
郁禄不禁哼笑一声,调侃道:“大半夜不在月牙台,在这儿干嘛?”
冬青听他如此问,顿时有些心虚,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你管不着!”
她并不想理他,当即便转身往前走去。
郁禄却紧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出声道:“方才的情形我可都瞧见了。”
他这一句,冬青瞬间顿住了往前的步伐,转过身来,眼睛不禁瞪大,有些忐忑问道:“你瞧见什么了?”
“都瞧见啦!”
他这话说的很是轻松。
冬青不禁有些慌乱,道:“都瞧见是何意?”
她的眼神里露出些恐惧之色,郁禄顿时有了些兴趣,忍不住继续逗她:“就......”
他忽然拉长了音调,冬青心中瞬间提了一口气。
“就是你独自一人站在那荷塘边,状似在思念情郎。”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冬青听他如此说,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忍不住剜他一眼,小声嘀咕:“脑子不好!”
她随口一句便不再搭理他,转身往月牙台走去。
回到月牙台。
冬青进了归染所在的院落,见着那秋千架旁的连翘,只淡淡撇了一眼,推门进屋。
归染正靠在那雕花凭几上,手撑在脸颊旁,闭着眼休憩。
她没睁眼,却懒懒出声问道:“如何?”
冬青走近,又恭敬站在她身旁,这才如实说出方才自己看到的情景。
待话说完,归染这才睁开眼,偏头瞧了瞧此时桌案上那碗里满满登登的药。
白瓷碗里的药此时已是黢黑,碗边隐隐有一个小缺口。
冬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禁惊讶出声:“王妃,这是...”
归染抬眸看向她,漫不经心说道:“晌午时,被我下了毒的。”
“这...怎会在此?不是被您送去给王爷了?”
她的心中顿时疑惑不已。
她转头又看向那桌上另一边放着的空了的药碟,这才恍然大悟。
归染今日早早便醒来,熬制了两碗解药。
一碗提前放置在房中隐蔽之处,一碗从药房端至屋中,故意引起连翘的注意,又预料冬青定是按捺不住出声,这才将晌午下药的情景大大方方地摆在她眼前。
“王妃,您这招引蛇出洞真做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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