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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蘅骑马独自穿过街道,遇到熟人招呼也懒得理,漫无目的地来到永安桥上。
余青问:“主子,您想钓鱼?”
陆思蘅白了他一眼,下马后找了个高高的石墩,往上一蹦,就这么盘腿坐下来。
他望着江水,惆怅地叹了口气。
这倒把余青整懵了。
他跟着陆思蘅六年,头一回瞧见这位爷如此多愁善感,跟换了个芯子似的。
“主子,”
他小心翼翼问:“您不会想不开吧?”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陆思蘅怒。
瞧见他又变成以往的性子,余青嘿嘿笑:“主子息怒,属下说笑呢。”
陆思蘅扭回头,捧着脸沉默地望着江水。
须臾,突然开口问:“余青,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
“啊?这这这........属下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
余青说:“也不是很没用啊,至少京城没人赌马赌得过主子呢。”
“.............”
陆思蘅危险睨他:“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
余青挠了挠头,半天蹦出两个字:“没了。”
“.......”
陆思蘅也不气。
其实自己几斤几两他也清楚,非要自取其辱问有没有用,纯粹是吃饱了撑着。
十八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么活没什么不妥。
祖母也常说“我的乖孙孙荣华富贵一样不缺,只须好好用膳好好长大,平安过一辈子就行。”
他也是这么想的,忠勇侯府荣华富贵样样都有,他不考科举也不入仕,怎么快活怎么来。
他常常听别人评价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以前没觉得,可今天听阮三这么说,他不恼她,就是心里难过。
余青猜到些许,问:“主子是为阮三姑娘的那些话伤神了?”
陆思蘅斜了他一眼:“不准说出去。”
余青笑,说:“主子也甭难过,阮三姑娘那样说有她自己的理由。
属下听说她原本是要跟那个程俞安定亲的,结果被赐婚给主子了,她心里不好受。
不过这只是她自己的理由而已,并不代表主子不好啊。”
陆思蘅问:“我哪里好?”
“在属下眼里,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属下做错事了,您不骂也不罚,还时常赏赐东西。
属下都想跟着您一辈子呢。”
陆思蘅“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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