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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爹所在的科考队与深渊有扯不清的关系,我自然有义务去查,而大黄无债一身轻,何必淌这趟浑水。
于是我劝他:“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你没必要掺和进来!”
大黄争辩道:“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这行来钱快,谁会嫌钱多呢?”
我毫不客气地说:“正常人谁又会嫌命长呢?”
“嘿,老陆,就咱俩这关系你不应该咒我呀!
怎么的也该说点儿,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之类的吉利话儿啊!”
说实话,我不想让大黄继续掺和,这太危险了,想起上次在秦家地宫的经历,我现在都心有余悸。
可他执意要去我也没办法。
这趟夹喇嘛的地点在山东省西南部的平山县金山岭,背靠太行山脉。
约定好后,二人在车站会面,坐上了开往山东的火车。
卧铺熄灯之后我便睡着了,睡梦中忽听对面床铺上的大黄扯着嗓子大喝一声:“放肆,拖出去斩了!”
我的心忽悠一下,整个人被从睡梦中吓醒,然后就意识到大黄在说梦话。
大黄嘿嘿笑了两声,吧唧吧唧嘴,翻身继续熟睡。
我心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长出一口气,他这一嗓子可给我吓得够呛。
我又转过头看了看大黄,生怕他趁我睡着再喊上那么一句,见他睡得还算老实,我这才战战兢兢的闭上眼睛。
我实在太困了,很快就再次进入梦乡。
可刚一睡着,就听到床铺下有动静,我睡的是中铺。
勉强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的床头,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坐起来,一下子脑袋就清醒了。
仔细一看,发现是大黄,我见是他便松了一口气,轻声问他:“大半夜的你想干嘛?吓死我了!”
大黄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头死死的盯着我,嘴巴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车厢里的旅客都在睡觉,我悄声说:“你稍微大点声,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他靠近我,张大了嘴巴,咧成一个不正常的姿势,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
我猛然惊醒,看向旁边床铺的大黄,他早已熟睡,鼾声大得像打雷一样。
旅客们都已进入梦乡,车厢里静悄悄的。
这个梦很不吉利,不知道是否预示着大黄要出事。
在这之后我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下床去过道里坐着,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去熬过这漫漫长夜。
第二天一早火车到站,我们在汽车站附近买了几个煎饼和茶叶蛋充饥,又坐上了开往平山县城的长途汽车。
到了平山县一打听,才知道去金山岭的山路不好走,全是盘山道,于是我们包了一辆当地的老式面包车。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一路舟车劳顿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我窝在后座上,半睡半醒之间,忽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我睁开眼,就见一辆满载货物的重型蓝皮货车开着远光灯呼啸着向我们驶来。
车速极快,眼看就要撞上。
司机吓得惊呼一声:“开这么快赶着投胎吗?”
他连忙扭转方向盘,盘山路本来就窄,情急之下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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