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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也倒腾起针线了?”
林秀云话未说完,屈膝也才一半,尽被奉元帝托住胳膊打断。
而后他又拿起她的手指,似有心疼之态,低头与还跪趴在地上的小宫女道:“宫里可有备药?去取来。”
那小宫女突然被点到,条件反射般应了声‘是’便立刻去了。
林秀云方才怔愣,此时已然缓了过来,温润应答:“进宫前也日日习女工,谁知懈怠许久,竟手生成这样。”
她说罢,又紧接着问:“陛下来怎得没提前通传,妾这宫里的人都闲散惯了,一时不察,在您面前尽失了礼数。”
“朕来的临时,就没提前遣人通报。”
林知瑶还跪着不曾抬头,这两人她都见过,只是同时出现见得少。
所以总会生出对这二人声音熟悉,言语陌生的错觉。
这种陌生单就林秀云来说,平时的直接明朗,此刻被罩上了为身份地位外衣,说话就得拘谨三分。
而奉元帝,林知瑶除了不敢妄言外,也是真的看不透。
毕竟在这宫里的人,上至帝王,下至差奴,都是千人千面,见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如此,也是生存之道。
“都起来吧。”
林知瑶正琢磨着,奉元帝那边发了话,屋外纷纷起身。
唯她在屋内,落了半拍才站起来。
“你过来。”
林知瑶抬头,见奉元帝是在唤自己,忙上前两步,“臣女见过陛下。”
奉元帝侧头看向林秀云,“你这妹妹倒是许久没来了。”
林秀云道:“她才新婚,自然要忙些。”
奉元帝回想了下,“哦对,还是朕下的旨。”
他转而问林知瑶,“这门亲是你独身向朕求来的,朕还记得你当时决意不悔,如今,过得如何?”
“回陛下,仍是无悔。”
奉元帝点了点头,“春闱前,江协办引荐了几人去吏部,曾与朕提过名单。
当时朕草草一听,近日才知你那夫婿就在其中。”
林知瑶道:“我夫离京多年,回来后也在寻些事做,恰有机会,我理应支持。”
奉元帝笑了一声,“这么说来,差事儿是他自己寻来的?”
林知瑶顿了顿,随即摇头道:“不是,是我替他抓住了机会。”
奉元帝眉梢一动,像是意外,“前些日子宫正司提审,你似乎不是这么交代的。”
本该是两句寒暄,多说了几句,莫名成了再审之势。
林秀云立在一旁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却也觉出气氛微妙。
此刻静了片刻,她正想找个话茬子打断,刚张嘴,就被林知瑶看出意图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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