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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两人便遥见梁颂年归来背影。
金花随之轻叹,本是微乎其微,却仍未逃过银花的耳朵。
“姐姐叹什么?”
金花回神儿,目光谈谈,又有几分伤感,“话赶话说到了眼前,方知她缘何如此,因无能为力,故只得一叹。”
“她?”
银花朝屋门那边看了一眼,似懂非懂道:“姐姐是在说夫人么?”
金花没再搭话,脚下跟着转了方向。
“姐姐要去哪?”
银花追上来问。
金花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没了你我的事,早早回去歇着罢。”
银花虽然还是没琢磨透究竟怎么回事儿,但她对金花的判断力和信任是不容置疑的。
她困惑的回头望了望屋内微光,便紧跟上了金花的步伐。
‘吱呀’一声,略带顿感的木门开了又合。
林知瑶此刻蜷缩在床的里侧,只当是金花回来,并没回头理会。
脚步声渐近,她越发觉得不对,待那人走到了跟前停住,心里那股莫名的郁结到底是没忍住,换做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蝇蚋之言,何必积心?”
梁颂年说着单膝跪在床边,望着林知瑶的背影,想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又怕惊了她,胳膊悬了一会儿,终究收了回来。
“今日我确实莽撞,可其言之恶,我既入耳,如何忍得?”
梁颂年长叹一声,“我不想惹你气闷,可再有下次,我也是……”
“有什么用!”
林知瑶忽然坐起身,已是满脸泪水。
“口舌是非在我身上是断不尽的,你今日气盛要取人性命,无论真假否,再有下次,你仍要以此待之,循环往复吗?!”
“瑶瑶……”
梁颂年没想到林知瑶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知所措。
林知瑶双手捂住自己失控的脸。
她不想在梁颂年面前这样凄惨,可每次忍啊忍啊,总是到他出现时,就变得溃不成军。
梁颂年最见不得林知瑶哭,她的每一滴泪就像是刀子扎在他的心上,以往的心痛不及,在此刻又多了几分惶恐。
他怎么就把她逼成这样了?
“瑶瑶,”
梁颂年伸手要去抱她,“是我不对,我不该冲动,不会有下次了,我以后尽当是些疯言疯语,再不……”
林知瑶呜咽一声,悲恸道:“那些人说的又有什么错,无非是他们说了出来,其他人在心里嘀咕罢了。
我之种种,京都人尽皆知,比她们今日再难听的话,我又何尝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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