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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喧吓了一跳,“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陆彻见她支支吾吾,气道:“从哪搬走的给我送回哪去!”
“可是,可是......”
陆彻不听竹喧狡辩,大步往房内走去,自己这几日端着架子不来哄她,没想到竟让她受了这般委屈,后宅里的弯弯绕绕自己虽没经历过,却听平安说起过,平安是富户人家的庶子,姨娘被主母害死,小平安被陷害险些在外出路上惨死,后来根本不敢回家去。
后宅里的隐私手段杀人于无形,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尖的清姑娘也差点惨遭毒手。
正想着,陆彻大步走至床前,想象中的她面容苍白咳中带血气若游丝倚在床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房间里冷冷清清几乎要被搬空了,清姑娘并不在。
“人呢?!”
陆彻这些日子陪在君卿身边,身上那股战场厮杀的狠厉与阴森被隐藏得无影无踪,如今一时间全激发了出来,一群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喊着不知不知。
这时竹喧跑了进来,眼眶通红,“将军,清姑娘她离开了!”
其实竹喧心中有些愤懑,想不明白将军如何就冷了花一般的清姑娘,也想不明白清姑娘性子怎么就这么烈说走就走。
“离开?她去哪了?”
陆彻几乎吼着问道。
竹喧见将军对此事不知,且十分不舍,心中又觉得这件事峰回路转,或许有转机,忙添油加醋道:“将军,这些日子清姑娘郁郁寡欢,您也不再来这边,她知道将军厌了她,又不敢......”
“将军!
且不说清姑娘性子刚烈,您与她相处多有不快,就说她身份不明,不清不白的留在将军府中,也不和规矩!
您是何等身份,怎能收这样一个卑贱女子!”
琼楼此时赶来,跪地大哭,干脆把话说得明白,试图把陆彻说个清醒。
不曾想陆彻深呼几口气,气得抬脚要踹琼楼,却又收住了脚,只将手中食盒重重摔到地上,暗骂一声,道:“人究竟跑哪去了!”
竹喧忙道:“坐上了一架枣木马车,往东边街上去了!”
东边街上,那不就是自己饮酒的酒楼方向?陆彻忽然想起平安说恍惚看见了清姑娘,自己还当他捉弄人,现在想想,竟是错过了。
琼楼见他听不进去,仍哭着苦口婆心劝,陆彻置若罔闻,急忙跑到马厩将九花虬解出来,翻身上马往东街疾驰而去。
又是那间酒楼,平安正盯着长街上,却只见自己将军骑了许久未骑的九花虬急急停在酒楼下,转而不过一瞬,就停听将军喊声响起:“平安!”
不等平安下楼去,陆彻已跑了上了,眼睛赤红,脸色极差,似是要去战场打仗一般,冷声问他:“你说你看到了清姑娘,她往哪边去了?”
“啊?”
“快说!
哪边?!”
“一路往东,往东。”
不等平安细问,陆彻早已转身离去上马往东边奔去。
一阵风一样来,一阵风一般去,平安愣了愣道:“果真是清姑娘啊......”
又想到自家将军那副样子,心道:“难道是离家出走?这下俩人有得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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