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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制造那种所谓的氛围感,周芜思索半天,起身拉了窗帘。
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窗帘,遮光线好得出奇,这麽一拉,屋子里除了蜡烛散发的微弱亮光外,便是一片黑暗。
过生日的那位坐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折着纸质王冠,上面的金色亮片一闪一闪。
调好大小后,微微探身,戴到他头上,动手调了下位置。
“闭眼许愿吧。”
周芜说。
烛火晃动,明明灭灭。
黑暗中,他声音很轻,却又带着笃定,“我没愿望。”
听到这个回答,周芜难免有些错愕。
看向他时,严柏礼的眼中映着微弱的亮光,神色平静,不像作假。
她一向不喜欢强迫人,也从不爱多管閑事。
秉持的观念就是,人家想做就做,不想做也不要强迫人家,毕竟跟自己的关系不大。
这个时候,她却坚持,“严柏礼,许愿吧。”
他不得已闭了眼,双手合十,作许愿状。
朦朦胧胧间,思绪忽然飘远。
小时候过生日,林惠英总是会起的很早,去超市买打折降价的蛋糕。
严侃从来不关心这些,如往常,洗把脸后打车去牌室。
那段时间奶奶沉浸在爷爷去世的痛苦中,无心在意其他。
整日萎靡不振,泪流满面,抱着老伴的遗照,将自己锁在房间。
给他过生日的只有一个人。
林惠英尽量不让气氛变得冷清,专门打开收音机和电视,放着儿歌和动画片。
脸上挂着淡笑,安静的坐在一旁,为他点上蜡烛,让他许愿。
那时候的严柏礼,也不知道遗传谁。
青涩稚嫩,却嘴硬的说自己没有愿望。
可林惠英不知道,在他一口气吹灭蜡烛前,心里偷偷许愿。
希望妈妈平安健康。
可惜事与愿违,之后的日子里,他的妈妈被出轨家暴,不平安,也不健康。
自那时开始,严柏礼就没再许过愿望,也是真的没了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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