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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这里就是自己的根,没的因为几句流言蜚语就要搬家的,显得自己多心虚似的,而且自己还是旗下领催,从这里去衙门也近便。
桂康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也不深劝,只是催着妹妹去收拾东西,说是一会儿就走。
“这么急?!”
付宁看了看天色,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是要摸黑搬家?!
桂康说是明天他就要回西山大营,今天接了人过去,这人气才不会断。
他又说那边院子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就收拾几件随手用的东西就行。
富海对着女儿挥了挥手,表示他同意了,让他们今晚就走。
这些日子大家都在这儿憋得够呛,特别是舒舒觉罗氏,她的病有一多半儿都是周围的熟人给念叨出来的,早走没准儿能早好!
这一下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二姐帮着舅妈收拾衣服,桂平扎在自己屋里不知道该落些什么。
,!
付宁则是把没吃完的饭菜都端到厨房去,顺便把碗洗了。
二姐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利落了,舅妈也换上了出门的大衣裳。
桂康在门外招呼了两声,一辆黑亮的马车就停到了胡同口。
付宁跟桂平一人一边扶着舒舒觉罗氏,连托带架的把她扶上了车,“诶、诶~~~,我的针线笸箩没拿,里面还有没做完的衣裳呢!”
舅妈爬到一半儿了,又张罗着往下出溜,付宁一把给她托住了,“舅妈,您上去等着吧,我去拿!”
他手递手的把舅妈交到桂平手里,自己跑回去拿针线笸箩,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看见堂屋门关上了,而桂康压低了的声音一丝一缕的飘出来。
“管事……有下落……,宣武门……,房契……,没问题……”
这个情况就不好现在进去了,付宁轻轻落步,慢慢后退,像只猫似的离开了廊下。
他一转身就扎进了桂平的房间,四下一张望,一眼就看见了表弟的书包。
好嘛,还要上学呢,书包都扔了!
付宁心里吐槽着,把书包抄起来,故意放重了脚步到了院子里,扬声说:“大哥,舅妈的针线笸箩没拿,麻烦您给带出来!”
一会儿,桂康就端着笸箩出来了,看了看他手里的书包,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给他补上缺吧,一点儿念书的心思都没了!”
富海也跟着出来了,他跟舒舒觉罗氏成婚这么多年,就没有这样分开过,心里都酸溜溜的。
“他娘,你过去好好歇两天,等病好了再回来,别着急!”
桂平则是撅着嘴拿着自己的书包,一步跨上了车辕,说什么都不进车里去。
马蹄声“哒哒哒”
的敲击着路面,付宁扶着富海目送着他们走远了。
晚上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桂康那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宣武门、管事的、房契……嘶~~~他是不是说,当初那个牵线抵押房子的人现在在宣武门?那个人据说是大阿哥府上的管事,那不就是端王府的管事?那他跟那个梅红是不是一伙儿的?想到这儿,付宁睡不着了,愣是睁着眼睛挨到天亮,一路小跑去了连安家。
本来连大爷让他从被窝里挖起来是一脑门子的不痛快,可是听他说完之后,神情严肃了许多。
他凑在付宁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个地址,“以后有消息送到这里就行,那院里都是跟着我父亲的老人,信得过。”
付宁听了地址一愣。
麻线胡同?!
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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