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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反问,却像是笃定,笃定毛思飞已经猜出了自己是谁。
月亮终于从云间透出,落下清冷冷的月光,昏暗的室内被这白光照亮,亮得苍白。
毛思飞睁着眼睛,看向上方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嘴唇颤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两个简单的字在他喉间来回滚动,就是说不出来。
怎么会是……怎么可能会是!
“看清了吗?”
姜庸垂下眼,向来淡漠的一双眼里如今全是毛思飞读不懂的神色,陌生而疯狂,让他看得胆战心惊。
这回轮到毛思飞哑声,姜庸见他不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问一遍:“看清我是谁了吗?”
平静的问题撕开毛思飞最后一点希冀,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他仓惶地想后退,可是他已经被姜庸抵到床头,退无可退。
“是、是我喝醉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是……”
姜庸摸了摸毛思飞发颤的唇,目光像是逼近的蛇,声音低沉:“这一次,醉了也没用了。”
什么叫这一次醉了没用?
“姜、姜庸……”
他说不出话了,摸着他唇的手探进他齿间。
毛思飞整个人是乱的,脑子里什么思绪都没有,更可怕的是,他感受到姜庸贴着他的身体越来越灼热,像要将他融化在怀中。
他撇开头,姜庸的手指从他口中滑落,他终于能出声,想叫人帮他,可是混沌的脑子抓不住一个人名,脱口道:“筝、筝妍……”
与他十指相扣的手陡然握紧,姜庸低下头,目光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意。
“如果你不知道现在要喊谁的名字,我可以教你。”
姜庸沉声说:“一次不行,我们就再来一次,我想今晚过后,你会知道以后该喊谁的名字。”
姜庸在说什么……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姜庸的意思,姜庸的手往下滑,滑到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地方,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姜庸,手抵着姜庸的胸膛,茫然地喊了句姜庸的名字。
姜庸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我在。”
上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在梦里,这次明明是在现实中,毛思飞却觉得更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疼、好疼啊……
毛思飞想挣扎,可是他的挣扎全部被姜庸轻而易举地化解,他呜咽着想喊人来救他,可他不知道能喊谁,于字的音刚从口中脱出,他的锁骨上就被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疼得想躲开,可他一躲,另一个地方就更疼了。
他吸着气,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轻轻地喊了句疼,姜庸听见后低下头,问:“想要停下吗?”
毛思飞急忙点点头,就听姜庸问:“那应该喊谁的名字?”
喊谁……的名字?
毛思飞不知道,姜庸却很有耐心,就像当初教他做题一般,慢条斯理地引导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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