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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火起,指着李乐只,正要将人问罪,以不敬官员为由,将其拉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正要开口,却又想起李乐只所言,他刚刚没有听错的话,眼前这位道士称他为秋御史?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姓秋还是御史的,难道是胡景山说的?可胡景山未见到他之前,也不知是他会来大安县。
难道是他算出来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
面容如此年轻,怎可能会老道至此,也未见他使用龟甲等物,他一定是装的,定是见过自己,才知自己是秋御史。
“我们见过?”
秋御史问。
李乐只依旧淡淡道:“未曾。”
那你为何知道我姓秋,还是御史。
这句话秋御史藏在心口没有说出来,话一出口倒显得他落了下风。
他狐疑地看着李乐只,想要从面上看出其内心的想法,看透李乐只本人。
两人对视间,周侍郎走进来。
周侍郎只是扫了一眼,从衣着便能瞧出谁是李乐只,谁又会钱刺史的儿子钱溪。
他看向李乐只道:“李道长,听闻你算出凶手的姓名?能否再算一算,算出凶手的下落,他们现在在何处?”
“周侍郎,这不妥吧,将这么重要的案子交于一道人之手,你们刑部和大理寺不查查吗?还是说,不管凶手是不是真的,你们心里头只有结案二字。”
被拖下水的大理寺评事,无奈乜斜秋御史一眼,随后,看向李乐只道:“这件事还要拜托李道长了,这桩案子很是难办,凶手将痕迹扫得一干二净,光凭我等,也没办法在大梁境内将躲藏起来的人抓捕。”
“死去的道长身份非同一般,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都只想将凶手缉拿归案,等到秋后,也好问斩。”
秋御史听到大理寺评事托李乐只测算后,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他指着大理寺评事道:“你也信这道士算的?他年纪轻轻,能算到凶手姓名?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柱上。”
大理寺评事:“……”
“哎哎哎,”
周侍郎连忙拦住秋御史道:“这里不是金銮殿,你撞死了也没有个好名声,何必如此动怒,知道你当初因听信道士的话,匆忙结案,被陛下问责,但你也不能因此看不惯天下的道士。”
被人揭了老底,秋御史羞意上头,如同戴了红脸面具,让人不敢直视。
“周筠!”
“好了,秋御史,你也不过是监察案件进展的,查案的还是由刑部和大理寺,刑部和大理寺都没有意见,你御史台的还是在一旁看着我们是如何查明案件的。”
周侍郎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人置喙的威严。
他转过头,看向李乐只笑道:“已经耽误了些时日,劳烦李道长算上一算。”
“你不怀疑我算的是假的?”
李乐只问。
周侍郎笑道:“能算出鸠占鹊巢的道长,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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