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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去六部,三皇子可不愿将他安排在一些不中用的位置,等同于他想入京,痴人说梦。
甚至因他替三皇子办事,若后面三皇子被挖出什么,他一定会被丢出去顶罪。
姜汝铭哭笑不得,他连拍大腿,眼角含着泪花,之后看向秋御史道:“我倒是羡慕你了,别人都说你是傻大春,如今,你倒是我们中最自在不过的人。”
谁都想借秋长春的手给对方找麻烦,谁都认为秋长春愚笨不堪,可如今看来,他倒是从一开始便是他们中活动最自在的人。
喜怒哀乐一目了然。
又敢顶撞陛下,说陛下的不是,做到这个份上,秋长春能活到中年,都该知足了。
可偏偏他在京中,夹缝生存,硬生生将自己活到了晚年,虽不讨喜,但也无人愿意去算计他。
“罢了,便如你所言,只是上船容易,下船难,”
姜汝铭松口,都活到这个年头了,便听傻大春一次,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何不让自己活得痛快一点。
“你家那个女的,虽是庶出,但野心不小,你若想下船,她那的事你莫要再去管了,别怪我说话难听,能选你女儿去当侧妃,也不见得有多看重。”
“……”
秋御史这边同姜汝铭商定后,反倒像是卸掉一座大山,能喘口气。
另一边公孙淼然带上自己的人前往扬州大安县,自从得知大安县的李道长死后,公孙淼然便闷闷不乐。
他不信,李道长那样能算尽天下事的道人居然不明不白死了,死在大安。
难道道人都不能算自身?连自己有性命之危都算不到?
别人他不确定,但他不信,李道长会算不到。
李道长身死的事情一定是假的。
公孙淼然面色沉沉,紧抿着唇瓣看向前方,看着那越来越接近的渡口。
等船停下后,他迅速下船,未有任何停留,直奔衙门而去。
来到大安县衙门口,公孙淼然看着门户大敞的衙门,一时竟不敢踏进去,心底升起恐慌,万一死的人真的是李道长,他该如何同青州百姓交代。
公孙淼然踌躇一二后,深吸一口气,还是踏了进去。
直奔里头,见到胡县令后,便问道:“李道长真的死了?”
“啊?”
胡县令正因李乐只离开而伤心着,好不容易有个半仙在大安,因水患的道士死在大安,也离开了这个不安生的地方。
骤然听到有人问起李道长,胡县令还未反应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一年轻公子正冷冷地看着他,瞧其衣服上的料子,不似一般人,胡县令便问道:“你是?”
“公孙淼然。”
“公孙淼然……”
胡县令重复念叨着,随后,震惊得他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向公孙淼然道:“你是公孙家的人?”
公孙淼然皱了皱眉,但还想知晓李道长的消息,便忍下心中的不耐,嗯了声,又问道:“李道长真的死了?”
“死了,”
胡县令说完后,又问道:“不知公孙公子问的是哪位道长?”
公孙淼然皱眉不解,“还能有谁,妙道山的李道长。”
“原来这位李道长,”
胡县令松了一口气道:“李道长前几日,随三司的人前往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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