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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就是沈寿变成一只白鹤把天狼王送到一座山上的竹屋。”
老邓听罢,抚了抚面上的短须,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那天狼王,叫什么名字?”
茹承闫一怔,沉默良久,才低下头,从唇齿间溢出一句话:“我不记得了。”
邓良霁眯了眯眼,也没追问,他不想说的话,再逼也没用。
“这幻境应是你们的因缘际会。
下葬的事情,时辰已经过了,你去问问贺於菟想怎么办,既然在头三时没来得及办,如今给他都补上,多烧点纸。”
“是,师父。”
茹承闫说道。
老邓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摸出一截信筒,递给茹承闫,说道:“你的消息,我没看。”
茹承闫接过,动作稍显急促从长椅上站起身,向老邓行了一礼才稳步离开。
到了无人的角落,茹承闫从信筒中抽出薄薄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松涎楼,仙人跳,鱼香顾二。
茹承闫抿了抿嘴,心中复杂,几个字眼在眼前不断飞舞。
趁着下午没事,正好去打探松涎楼。
他抬起手握了握腰间骨柄,寒凉的触感震得他灵台清醒了三分。
心头的大山在他越靠近松涎楼时,就变得越沉重。
茹承闫感觉自已鞋底都要磨破了,青石砖上的尘泥印出深深的一排脚印,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气息,呼吸急促。
老邓教他习武,日日练习身法吐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熟记于心,只有此刻他才有些失态。
远远地就瞧见松涎楼那精致的檐角楼宇,数十只背生双翼的独角貔貅站在每一层的外檐上,却又形态各异。
有张大嘴怒吼的,有歪着身子犯懒的,还有抬起爪子往前伸的,每一只都不一样。
当年的松涎楼数日间平地而起,茹承闫每每路过都没拿正眼瞧过,今日在万般耀眼的烈阳下,乍一看竟然汗毛倒立忽觉怪异。
楼宇大多是胡桃木般稳重深沉的颜色,但是有了点锈的青铜貔貅装点下,显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妖气来。
不过转头一想,这是一座赌坊,又突然觉得合理。
赌坊这种地方不妖气,就应该叫衙门在钓鱼执法了。
茹承闫拐进了最近的一个巷子里。
一个卖菜大娘刚好从巷子里拐出来,撞了他一个满怀。
那大娘哎哟一声,连忙蹲下身去开始捡地上散落的菜叶,看都没看被撞的人,嘴里骂道:“没长眼睛啊,撞坏了得赔我老婆子汤药费!”
茹承闫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娘感觉不对,慌慌张张地走开,身后大娘的骂街声越来越远。
待到周围都安静下来,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人影。
茹承闫终于是维持不住装出来的冷静,无力地靠在墙上。
五年过去了,一直在追查当年他爹茹子昂的死因,却一直得到的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消息,无从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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