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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靠近,他忽然扬起笑,骤然往前一探,被拉住的那双手用了力,景季宿白再往近拉了拉。
他启唇戏言:“还没到什么都要听你说的地步,怎么,这谈婚论嫁的东西,碍着你的眼了?”
说完,侧过脸,又将人拉近了些,几乎都要贴在一块,姿势在外人看来,可谓不雅。
清透的男声在季宿白耳侧拂过,将内心的焰火点燃,却又不管不顾之后漫延的硝烟。
“师尊,你不会觉得心里不快吧?为什么不快?给我庚帖是什么意思,我倒真想知道,但你这样抓着我,是不是不太好?”
说完便撂了话,笑意盈盈地看着自持冷静的男人,终于从那张冷面上找到了一丝碎裂。
季宿白的手松了松,蒙上了暗色的眸子清晰起来,他将捏住下巴的那只垂下,在手心细细地磋磨着,随后他嗤笑一声,又松开宁归砚的双手,微微转过身去,抬起一只手燃起几簇火光。
光线将季宿白的侧脸照耀得明黄,他的衣摆随着阴风扬起,扬出一丝羞恼来。
“既然知道是婚嫁的东西,还是已经死去的人给的庚帖,为何接住?你把她的半条命捏在手里,不怕被缠住?”
“那东西,一般人拿上了手,找不到那庚帖中的另一人,是要厄运缠身的,你可解决不了那种纠缠。”
宁归砚诧然,他倒是没想到这方面,知道庚帖对女子重要,但并未深刻理解过,对方请求他,他便接了,总归是帮个小忙。
他扬眉:“可她叫我帮忙烧了。”
季宿白偏目:“知道怎么烧吗?”
宁归砚坦然:“总能知道的,或者你不告诉我,让我自己去摸索,死了残了,或者被那方氏缠着一辈子,也只是我的命而已,你们修习之人,不是最为信命?”
季宿白觉得这人真是有趣,明明方才怕得要死,就差抖起来了,现在却一副说什么都不认的脾气,若是以往,哪儿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他敛了笑,将佩剑唤出,没给宁归砚答复,态度模模糊糊,叫了人,便朝前走,将这途中的冲突视为那晃眼而过的飘絮。
“走吧,去前面看看。”
宁归砚问了一通,见人不回答,便跟上去,拉住季宿白的手臂,奈何力气不算大,费不少力气。
“季宿白,你站住。”
季宿白带着他走了一段路,最后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宁归砚搭在他手臂上的手。
他忽然发问:“宁归砚,你一直这么没大没小吗?”
宁归砚愣住,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阴阳怪气了回去。
“我这人自然是尊师重道的,不过我只是被人捏在手心的一颗棋子,什么时候该往哪儿走,不都得听那双手的?不过棋子嘛,色泽如何,就不是执棋人能完全决定的了。”
说着距离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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