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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腿脚都受伤,后背还被撞击在柱子上好几次,他没能好好背着,几乎是拖着人往更里面走,末了,重重摔倒在地。
昏过去前,宁归砚又多了点后悔,答应人的事情没做成,还给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一点便宜没占到。
季宿白结着印,冷眉将徐娘困在一方。
徐娘周围的魔气散去,那些围绕在她周围的鬼魂也都趋于透明,最后在涌向庄府大门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哈哈——”
徐娘抚摸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沟壑般的痕迹似乎淡了些,她紧闭起双眼,看着是不再做抵抗。
剑身入心阵法成的那刻,徐娘猛地睁眼,身后微弱的风忽然凝聚成团,她死死看着宁归砚旁边的妇人,一道风刃迅速挥过去,击中了目标的位置。
季宿白诧然,反应极快地将阵法设下,随后捏着咒诀朝宁归砚的方向施展,灰尘散开后,却不见地上的两人。
“叮铃铃。”
又是一阵铃铛声,离开主人的剑瞬间转了个方向朝着正堂屋内去,几乎被毁坏的只剩下一层薄薄隔挡的桌前站着一人,他甚为有礼地朝季宿白颔首,随后将手中抓着的两人往前带。
“宿白仙尊,久闻大名,不如一见。”
季宿白对这人的出现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他看着对方捏住宁归砚的手,晕倒的人在对方手心如同一只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终于舍得出来了?在背后躲了那么久,你倒是能等。”
他启唇,收回剑,抬起的手却没收下。
徐应笑笑,将季宿白的威胁置之度外,腰际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晃出声音,和夜间的风一样轻飘飘。
“仙尊不会想知道我要做什么的,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是你厌烦的大弟子,我带走,也没什么吧?天一山死了一位英勇的仙士,也没多少人在意,我带他走,这廿城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何?”
季宿白冷眼看着他,忽然发笑:“一笔勾销?那些救下的婴孩,送去医馆也死了半数,何来的一笔画,又如何勾?”
徐应敛了笑,默声片刻,抬头阴沉沉地看着季宿白,随后将宁归砚往外一推,手中捏诀。
季宿白看着人倒下,成了一团黑雾,暗了暗眸子将剑化为流光追去。
走前,青年的话语在庄府的上空回荡。
“季掌门,人我带走了,你杀了我养的魂,我便杀了你的大弟子,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说不定他还活着。”
阴暗潮湿的山洞略显可怖,水滴的声音和低温度一齐侵扰着男人,但身侧又伴有焰火燃烧的噼啪声。
宁归砚是在一冷一热的折磨中醒来的,醒来时脑袋混沌,抬目看过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前方的人是谁。
他撑着旁边的岩墙坐起,靠在壁上,歪着头看着徐应,忽然发笑,随后踢了踢旁边的小石子,小石子滚到徐应的脚边,对方便抬起了那双阴翳的眼眸。
“徐应,这交易,我可没做成,你把我弄来,是想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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