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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搞我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张景辰问他,皱着眉头,像在问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你第一次对我出手,心里是怎么想的?!”
第一次的时候。
他们吵架,打架,拉扯着对方的衣服,陈白礼忽然就把他翻过去,摁在了枕头上。
发生的一切都让张景辰措手不及。
陈白礼低着头没说话,立在那儿跟一杵雕像似得。
而张景辰知道他是一时兴起。
就像无聊又没有同情心的坏孩子忽然想欺负一只猫,像故意用弹弓打翻鸟巢的坏小子,陈白礼必然没有任何理由!
他只是那一刻气不过,就想压制他,知道他是捡来的野种,就算被做了这种事也不敢告诉阿爸。
张景辰自己没有爸,把阿爸当亲爸,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去和阿爸告这样病态的状。
陈白礼知道,陈白礼就是吃死了他不会讲。
“……你当我是什么。”
张景辰立在门边,压低了音,也不像是问陈白礼,更像是给自己的地位下了一个凄惨的定义。
陈白礼这次倒是一下就抬起头来了,“你是我兄弟。”
“放屁!”
张景辰怒不可遏,“谁他妈会对兄弟做这种事!”
陈白礼忽然急了“……我们又不是亲兄弟!”
张景辰这下停住了,几秒而已,眉头却忽然舒展开,他简直想笑,他们当然不是亲兄弟。
他从来,没有一刻,和陈白礼是亲兄弟过。
有那么几秒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陈白礼大言不惭地甚至敢露出光明磊落的模样来,而张景辰隔阂地打量着这个无耻之徒,两个人的沉默里各自带着对对方的不满。
“……不做就滚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张景辰收回了眼神,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看都不愿看向陈白礼。
可陈白礼忽然靠近了,他伸出手,猛地把张景辰拦腰一把拢进了自己怀里,张景辰惊了一跳,抬眼看他,陈白礼也低垂着眉眼看他,眼神里的光却在晃动。
“谁说我不做了?”
陈白礼悄声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吧,景辰哥。”
张景辰吃了一惊,听得这个称谓,腰间又被陈白礼揪地死紧,只能反手去扣住陈柏里的手,却像被陈白礼钉在怀里了一样,张景辰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陈白礼的体温隔着衣服蔓延到他的皮肤,那本身掐着他腰间的手忽然握住了他去反扣陈白礼的手。
炽热的掌心像暖炉。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方铭不会赢,你跟他了他也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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