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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序眼神透着些难以置信:“我说那回你当时怎么让我去救场,我还以为你是不忍心战友夭折,没想到啊,看来二位私交甚密啊。
呦呦呦,不得了了。”
他药材也不理了,把那信收回袖中,走到白瑾卿跟前。
“所以今后不要再把手伸到她面前去,只这一次。”
张淮序闻言一愣,这人的心思藏了这么多年,张淮序显然没料到白瑾卿今天就这么快承认了。
白瑾卿语气听起来是一派温柔和善的样子,但里面却已经含着威胁的气息了。
张淮序怎么会不了解他,白瑾卿这个人,说话语气听起来越温柔,事后得罪了他的人死得越惨。
他肚子抽搐,想要大笑,却堪堪给憋住了,那样子看起来好不痛苦,半晌,道:“哎呀,这弟媳妇的主意,我以后可不敢打了。
此事算我不对,回头我寻个机会,给这位殿下赔礼道歉。”
白瑾卿神色认真,道:“还有一事。
我和你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帮你一次,说今后让你帮我诊一个人。”
“哦——”
张淮序拉了个长音,道:“我道这么多年了,是谁呢,原来是这位啊。
行,我这几日寻了机会,立马就去。
你这人情,我总算是还上了,我还怕你几年都用不上我,回头让我还个大的呢。”
白瑾卿闻言,笑了一下,道:“我只怕你医不好她。”
张淮序神色一敛,但下一秒面上又挂上一抹笑,道:“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她的情况你先前也大概和我说了,我这几年看文献的时候也留意着了,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能不能行要看了脉才知道,我先看看吧。”
张淮序如今虽也不过二十八,算是历代最年轻的院判了,但在医术一门上算是小有所成,天赋异禀了,否则往年的太医院考核,便没那么容易能过。
“多谢。”
张淮序眼底闪过笑来,“不愧是你看上的人,当真是厉害。
当时祭台上那场景你没见到,我再晚去一步她怕是烧的就不只是那张诏书了。
我说束连己醒了,她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活剥了。
回过头直接一支簪子戳我喉管上,把我严刑逼问了一番,临末还和我说簪子上涂了毒药。
我回头反复探了脉,却又看不出是什么毒,仔细想想大概是吓唬我的,真是让我心惊肉跳了好几天。”
他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抱怨的意味,反倒是染上了几分揶揄,“你早说啊。”
这句话传达出来潜在的意味也就只有白瑾卿能听懂了。
这位看似好说话的太医院院判可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若是不知道暮翎绾是友军,那这件事绝对就不止步于一封信了。
只是如今局还没设好,却给白瑾卿中途拦下。
“差点误伤友军。”
张淮序笑道,“你放心,你看上的人,我自然是要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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