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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宴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话冒犯,一时间塞了一下。
岂料就这安静了一瞬间的功夫,身后传来脚步声。
二人心底一惊,快速站起了身,却见身后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衣似雪,玉佩系在腰间,衬出几分温润的气质。
二人面色俱是一喜,刚忙行礼:“殿下。”
白瑾卿点了点头,已经在桌边坐下:“不必多礼,可还安好?”
“劳殿下挂心。
白裴时中间来过一次,多亏了张大人帮忙,算是混过去了。”
白瑾卿却甚是体谅:“我这皇兄性格多疑,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辛苦你们了。”
“殿下哪里的话,咱们的命是殿下捡回来的,都是应该的。”
白瑾卿点了点头。
二人观白瑾卿面色,发现上面若有若无的透着几分苍白。
莫声问:“殿下……不舒服吗?”
“无事。”
凌宴宁听到这个答复,凝神半日,道:“殿下长途跋涉许是累了,床褥都是新的,属下先行告退,殿下早些休息。”
白瑾卿温声道:“好。”
二人前脚刚走,房门再度被敲响。
屋外的人压低了声音:“白子瑜,是我。”
房门被打开。
张淮序快速看了一眼四周,紧接着闪身进去。
他一句废话没有,凝着神色直奔主题:“你家那位殿下白日里把我拦下逼问我束连己的位置,眼下应该是杀去了。”
白瑾卿面色一寒,“哪里?”
“偏殿。”
暮翎绾换上了青詝阁的衣服,手中打了一个光线不显的灯,顺着小道一路摸着黑朝着不远处的光亮处靠近。
青詝阁中人为受伤的重臣祈福是时有的事。
以她如今的身份,这些人不会拦她。
至于后面的事,她就懒得去想了。
岂料下一秒,她提着灯笼的那只手肘传来一阵暖意,她整个人被拉到了角落。
暮翎绾面色一寒,袖间的刀还没拿出,那只手已被人制住。
这个人对她的招式很熟悉。
果然下一秒,头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她目光微动,已抬眸,手臂放松了些。
“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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