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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遥知,我说了,你脑子坏了去看郎中,别有事没事就来我这儿发病。”
她开始推他:“出去,出去。”
“可我不想。”
谢遥知紧紧地抓住玉流的手腕。
他们也是年少相识,他和她认识的时间从不比宋繁声的短,他对玉流的了解也从不比宋繁声的少。
玉流的逃避,他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繁声死后,任何与他有关的,她都避而不谈。
好像她不说,他就没死一样。
那怎么能行呢,最大的对手没有了,怎么也该轮到他了。
可他错失了半步,快要没机会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在躲什么。
玉流,你在躲他,还是在躲我?”
“他已经死了,死了,你别想着他了,你该看看别人吧,看看——”
我吧。
“闭嘴!”
不容许他说完,玉流竭力挣开,手腕圈着泛红的手印,可见谢遥知的力气有多大。
玉流揉着手,她真想不通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他说这些:“你想我回答什么,我和他之间,和你有关吗?”
“无关,”
玉流自问自答,“我爱他,恨他,还是杀他,都与你无关。”
这些话说出口,玉流自己都觉得矫情。
还有在水中梦见的那段虚无如游萍的往事,不知是迷惑性的记忆作祟,还是她真的有所愧疚,玉流惨淡笑笑:“谢遥知,你就当是我杀了他吧。”
这是一个很逆反的回应。
犹如倒退的瀑布,合拢的花苞,上飘的枯叶……然而他听懂了。
她杀了他,所以她也恨他,也爱他。
谢遥知终于没撑住,踉跄了几步,撞到了门上。
有什么,好像彻底崩塌了。
细细碎碎地合拢在一起,捧不起来,也化不掉。
他缓了很久,玉流就冷冷地看了他这么久,然后,她打算走了。
她对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多少的偏心。
谢遥知失魂地按着门。
玉流:“怎么,你不走,我也不能走?”
谢遥知根本没有在听她的话:“没了宋繁声,所以你就允许一个替身留下了是吗?”
玉流:“我以为我们已经聊过这个了。”
谢遥知:“聊?你当初说把他当弟弟,弟弟能睡到一张床上?”
玉流:“你又要闹了是吧。”
谢遥知:“哈,是呀,我又要开始闹了。
玉流,你每次都是这样,你从来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握住玉流的手,很小心,很卑微,慢慢放到自己的心口处。
水珠沿着手背落在他的胸口,失温的掌心下是温热的,强劲的心跳:“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如果你想要宋繁声,我也可以学他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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