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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徽在人前一贯是包子模样,今天却大发雷霆,保姆支支吾吾,“是程小姐说......”
“你是程小姐的保姆,还是霍家的保姆?你说你拿着霍家的钱,听霍砚深吩咐。
那我问你,是霍砚深要我吃这燕窝,还是程玉让我吃?要是霍砚深要我吃,我不怪你,要是你听了程玉命令,那我就想问问......”
明徽沉着声,怒斥,“你这么忠心,不如去伺候程小姐,在霍家干嘛?”
保姆噤声,没了底气。
这话确实不是霍砚深吩咐,是程玉吩咐她。
明徽看出端倪,厉声呵斥,“滚!”
保姆狼狈逃离。
刘姨指着保姆背影,抹着眼泪。
“连个保姆都敢与你作对,往后这霍家的日子不能过了!”
明徽安抚她,轻拍她脊背,脑中却思绪万千。
今天先是公司秘书,现在是家里保姆,都敢欺辱她、打压她,这霍家的日子确实过不了了!
“刘姨,没事。”
明徽苦笑一声,“既然过不了,那就不过了。”
刘姨止住哭声,诧异看她,“小姐,您什么意思?”
明徽身子重,站一会儿便觉得累,她扶着肚子坐到沙发,淡淡道:“这两天我只明白了一件事,人善被人欺。
我善良他们以为我是柔弱,我宽容他们以为我是害怕,可笑——”
听了这话,刘姨眼神明亮,“小姐,您早该这样的。
那程玉我看是越来越放肆了。
您与先生青梅竹马,一定能夺回先生!”
“不,我不要霍砚深。”
明徽冷眸,脑海中回荡薛泯对她说的话,“我要离开霍家,要摆脱明家,要带着我女儿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生活!”
刘姨呆愣在原地,“小姐,你,可是太太之前的愿望就是想让您嫁给先生。”
她之前以为明徽提离婚,是气话。
“那时候霍砚深是人,现在他不是人了,我何必再和他将就。”
明徽仰头,“心捂不热,做再多也没用。”
以往她天真,以为能让霍砚深回头,可后来她慢慢知道霍砚深不再是她青梅竹马了。
后来她柔弱,想示弱达到目标,可霍砚深还是觉得她柔弱可欺捉弄她。
现在她既不抱幻想,也不想示弱,一味的忍耐只会让别人看轻她,永远达不成目标。
既然薛泯想帮她,她就要走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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