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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他挨打的伤。
“你来陪我一起痛。”
他笑得凛凛的,有点狠意,玉漏不小心碰到那烙铁似的什么,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他如此不冷静,自然也没可能对她温柔。
她正想着要不要拚命抵抗,他没给机会,已经咬到她嘴上来了,又咬进她嘴里去,很急迫,急得有点慌乱。
她皱着眉,溜出口气,“痛。”
池镜睇着她的眼睛,目光带点寒意,“我也为你弄得一身是伤。”
没打算放过她,玉漏想,这时候使上撒娇的手段也不行,只能任他宰割。
不过不能太便宜了他,她还是做出些抗拒的样子,尽管用力地推搡他的肩,反正也知道推不开。
他反而受了刺激,彼此的衣裳还是半蜕,就急着朝她身上冲撞,也不管是撞在哪里。
在这种事上,女人多半可以放任男人一点暴力,因为她软得烂泥一样的身体也需要一份力量去捣开,才能开出花来。
她蹙紧的眉头是假装不满,想必他也看得出来,所以下手重,疑心那点丰厚的肉要给他挤破了,襟口向两边敞着,有点像给人开膛破肚,令她胆寒,瑟缩着肩窝想躲开。
他追着咬上来,从心口又亲到她嘴上,仿佛四面八方都给他埋伏上了,哪里的皮肤都在瑟瑟发抖。
他把手卷进裙里,隔着裤子碰到也很有些得意,“你不是说不行么?”
玉漏想起来又推他,很要面子,“就是不行!”
可裤子还是给他掣下来,那裙堆在腰间,她往下瞥一眼就看见两条白的腿被他的膝盖向旁分开,觉得羞耻。
他像拿一把焐热了的刀比着她,既令人恐惧,又不由自己地期待。
这事就是奇怪,素日怕的痛都能忍,流血也能忍。
对他来讲也奇怪,平时连她挨个巴掌也舍不得,这时候她流的血或掉的泪又令人激动。
越是要她哭,只要想到那眼泪和血都是为他而流,就很亢奋。
后来他拥着她说:“如果我要杀你,一定在这时候杀,因为你哭和求饶我都没有不忍心。”
那口气还带着点事后的狠厉,玉漏听了觉得害怕,觉得真有那么一天,他不是做不出来。
永攀登(o四)
因为是飘在水上,都感到些迷离惝恍,出了一身汗,夜风由最远那扇窗户里灌进来,拂在身上很是清凉。
玉漏要穿衣裳,池镜不许,她只好把衣裙都胡乱堆在身上。
池镜一条胳膊给她枕着,偏过脸来看她,见她白皙的皮肤一块一块的在那些乱堆乱掩的衣裳里露出来,觉得是偷了人家的一只古董白瓷花瓶,因为跑得匆忙,只用快布裹着,一面担心给人瞧见,一面自己急不可耐地想多看两眼,怕一转头给人抓住,把这贼赃给收走。
他胳膊将她往怀里带一带,另一手胡乱去掀。
玉漏便拥着衣裳向后躲,“我还疼着呢。”
“我知道。”
池镜把一只眼睛捂在自己肩膀上笑,一只眼睛看着她,“我又不做什么。”
显然不能信他这鬼话,玉漏仍把衣裳拥在中间。
池镜翻身躺平了,袍子也盖在腹下。
满舱的蜡烛将他胸膛照成亮黄色,很坚壮有力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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