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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几个吓得不轻的弟子越说越离谱,白禾有些好笑又无奈:“只是前辈无意间的气息压制罢了,什么冰山阎罗殿,你们几个休得妄言。”
白禾长老素来温和,几位弟子在他面前一般也胆子大些,这会就又有人不甘心想再开口。
白禾侧过身,进里屋前不紧不慢地跟了一句:“哦,那位前辈即便是走到山外山去,也是能听见你们几个在这里非议他的。”
“?!”
此言一出,医馆外间顿时鸦雀无声。
白禾笑了笑,挑帘迈入屋内。
里屋内的诊治已经结束了。
躺在病榻上的弟子确是被妖物所伤,且对方鳞爪天生带毒,也难怪医馆内的小学徒对此一筹莫展。
而现在医馆内外两屋尽是修者,时琉也不必避讳,她从随身的须弥袋中取出了能够解毒的灵草,没用片刻,就为病榻上的玄门弟子完成了解毒疗伤。
随行的玄门弟子连连恩谢,白禾也专过来向她致谢。
时琉正在金盆中净手,侧身听着那道熟悉又暌违已久的声线,她心神微晃,停了片刻才擦手转回来:“白禾长老客气了。”
她一顿,看向屋内那些悄然将视线投来的玄门弟子们:“夜色已深,病人又未完全痊愈,不如几位就先在医馆内休息,待明日再行商议吧。”
几名玄门弟子眼神交换,但不敢开口,最后还是望向白禾。
青年似乎迟疑了下,但见受伤弟子仍是面色苍白的模样,他便略微颔首:“既如此,今夜就要叨扰这位道友了。”
“无碍,几位请便。”
“……”
时琉说罢,径直去了后院。
后院只有三间连着的屋舍,正中进门是中厅,左手卧房,右手书阁茶室。
时琉进了中厅内,犹豫了下,她靠近卧房门边,最后小心翼翼掀开一条门缝——屋内灯火寂着,不见光亮。
酆业更是隐藏气息,连她都察觉不出他现在()身在何处。
在外面轻淡素雅的医馆仙子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皱了皱脸,她轻叹口气,一面进屋,一面小心试探地轻声:“…生气了?”
“酆业?”
“别躲着我嘛。”
“师兄对我恩重,我也是太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这才有点失态的。”
“夫、夫君…?”
兀地,黑暗里响起一声极为冷淡的轻嗤。
时琉辨得酆业气息所在,正要转身,就被那墙角里掠过来的身影一截,从后抱进怀里:“让你喊夫君你怎么都不肯,现在为了他,也肯喊了?到底他是你夫君,还是我是你夫君?”
他一边说话,一边故意抵着轻碎地吻她耳鬓。
时琉面色潮红:“我是怕你真生气了才这样喊的,和师兄有什么关系?”
“师、兄?”
耳边声线更沉,气得带出一两分低哑的笑,“你看他认你么,你喊他师兄他答应么?”
时琉一时语塞,没来得及再回节完整章节』(),等到那个受了伤的弟子终于能下地行走调用灵气时,一行人便向时琉和酆业告辞,准备启程了。
趁着晌午前未开医馆,时琉专程将人送出了镇子,直到山外。
最后的作别在一处矮山的山坡前。
酆业见时琉一路欲言又止,微褶着眉:“最多一炷香。”
“嗯?”
时琉正不解,回头去看酆业,却见那人身影一晃,就到了几十丈外的树下——连带着一起被瞬移强行“绑”
了过去的,还有十几个惊叫着凌空然后落得更远的玄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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