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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琉愁眉。
“此间事了,本就要去,玄门天考能省去不少麻烦,”
魔冷笑着乜她一眼,“怎么,以为我信了你的无稽之谈?”
时琉却在他那句“本就要去”
后便怔了神:“你要先动玄门?”
“……是他们欠了我一件东西,”
酆业冷冽了眸子,“也该拿回来了。”
时琉想起魇魔说过的话:“是魇魔说过的那块石头吗?”
“石头?”
酆业似笑非笑地垂了眸子,翠玉长笛在他冷白指掌中轻叩了叩,他眸眼深晦难测,半晌才低哂了声。
“是,一块石头。
但那是我的石头,玄门不配拿着。”
“嗯。”
时琉点头。
然后她看见了走在前面的酆业握着的长笛——它有了一点变化。
尾端原本缀着叶子的地方,现在又多了一件很小很小的,像印章似的东西。
看着和笛骨一般的翠绿如玉,漂亮脱俗。
时琉走在酆业身侧,歪着头盯着它看,她只觉得它在光下像透明的活物,翠色之下水华流转,好像能吸取日华似的。
漂亮得不似凡物。
“看它做什么,”
酆业垂眸,懒懒睨着她,“你又用不了。”
时琉慌摇头:“我没有要用。”
酆业冷淡:“可你眼睛里写着的都是‘好喜欢好想要’。”
“我没……”
时琉想反驳,但下意识又看了一眼那枚翠色的小印章。
她确实挺喜欢的。
时琉抿了抿嘴角,“它是你的,我不要。”
“你是不能要。”
酆业抬手,很随便很顺手地搭在女孩颈后,轻拎起她,城镇村户树林很快就变成迅疾地掠过他们身侧的残影。
四月的风也可以很冷。
时琉被吹得脸颊都发白了。
也可能不是风冷,是因为风里未消散的、魔的清寒声线——“这是我的旧物。
敢觊觎它们的,基本全都死了。
剩下的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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