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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昭蹙眉,他平日不喜有生人进自己的家中,与小娥虽已相识近三年,可一直以来,都是殷大娘同她打交道的多,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比陌生人多一分的熟悉。
他院里不曾让人服侍过,这些洒扫的事多是自己做。
殷大娘疼他,要替他做,小娥来后,她便坚持让小娥来。
因只是外院的清扫,他没有拒绝,没想到这次,竟扫到他屋里来了。
“用不上,我是从军之人,不该太讲究这些。”
他停下脚步,声音也立时冷了下来,“寻你来,是让你照顾阿娘,如今也兼着照顾阿猊,常人精力有限,能做好份内事已是难得,若是分神在我这处,则别处必然少了尽心。
往后,我这儿你不要多管。”
小娥被他突然冷漠的语气吓了一跳,登时站在原地,不敢再前行一步。
他平日虽然看起来不好亲近,可是在殷大娘面前,总会多几分人情味。
看久了,她仿佛快忘了最初他那让人不敢靠近的样子。
“奴明白了!”
她低头认错,不再逗留,赶紧回了殷大娘那一边。
靳昭绷着脸回屋,没有立刻换下湿衣,而是先快速洗了个凉水澡。
从宫中被挑起欲望后,他便一直觉得紧绷不已。
明明压下去了,却都如隔靴搔痒,怎么都解不了渴。
就如现下,被凉水浇透过的身躯,缓了片刻,一穿上过分干燥后有些粗糙的中衣,便又不安分起来。
他想,今夜的梦里,恐怕少不了穆云英的影子了。
-
与他一样,这天晚上,云英亦没睡好。
她年纪不大,但已是生过一个孩子的妇人。
与懵懂无知的少女不同,她也有女人的渴望。
从前武澍桉肆意索取时不曾察觉,生孩子时隐隐有念头,可心思都放在腹中孩儿上,无暇多思。
直到离开侯府前,同武澍桉厮混的那两日,她慢慢放下压在心底的抗拒和束缚,才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如今入宫已有半月,离了武澍桉的需索,她也感到空虚。
不过,她绝不会思念武澍桉。
只是被靳昭惹出了欲望而已。
为防风寒,她方才泡了小半个时辰的热水浴,出了一身热汗,直到身上酸软,才去正殿给小皇孙喂奶。
现下夜深人静,卧在暖隔的榻上,那满身的空虚才终于敢悄悄爬上来。
她在榻上翻滚着,额角有晶莹的汗珠蓄着,逐渐圆润饱满,直到再也兜不住的那一刻,沿着脸颊的线条无声地流淌,淌至耳后,淌至胸前,浸湿身上才换的薄纱。
可是怎么也填不满,她急速地喘息,揉着薄毯与圆枕抱在怀中,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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