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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
南星辞90°鞠躬道歉,危姬冷言睥睨一眼,冷淡道,“不必。”
“我真的知道错了,危姬,就原谅我这一次嘛!”
南星辞伸出手指比了一个’1‘,可怜巴巴的瞪大双眼,何其无辜的求原谅。
“我不该听他们说你的名字不吉利,就不和你玩;对不起……”
“可我从小就在他们的压迫中长大,也没时间好好读书研究为人处世的学问,哪里分得清是非黑白,我……”
眼瞧着某人要开始卖惨,面冷心热的危姬打断她,“可以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
“从没怪过。”
危姬看向南星辞,认真又淡然道。
她是孤儿,原以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餐露宿就已是人间炼狱;却未曾想到,真正的人间炼狱,竟会发生在她一直羡慕的有父母的小孩家中。
危姬亲情寡淡,虽过的凄苦,但她有幸遇到善良的福利院院长照顾她。
那段温情延缓的短暂时光,足够温暖点亮她的余生。
再到后来,在院长的教导下,选择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她想起小时候救助过她的警察叔叔,便同时考取了法医和刑警资格证,今年刚毕业便成为木城警局的实力骨干之一。
“危危,你真好~”
南星辞边说边动手动脚的将人抱住,像只不可能从树上下来的树袋熊。
隔阂解开,二人说了两三句体己的话,危姬接了个电话,便扭头就走,一个字都没给南星辞留下。
南星辞站在原地,目送南星辞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起前世她屡次因为危姬不告而别生气,就觉得她幼稚又好笑,重活一世的她,现在对危姬的理解与包容程度呈指数上涨。
没有什么,比还能再次眼睁睁看见阴阳两隔的人重现,更奢侈的事情了。
又过了一周,南宫阙和柳月出警局这天,刚好是南星辞在木城医院手术室外,局促不安等萧宴栩做手术的这天。
两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买了果篮和花篮,一路问东问西的找到南星辞,竟也不作妖,“这是我们给未来女婿买的水果和花,你别赶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柳月丢下话,抓着南宫阙的胳膊就是狂奔,被来往的医生制止-禁止喧哗,才悻悻然的改为快步走。
南星辞一门心思全在手术室里的萧宴栩身上,挪不出半点心思去理会来路匆匆的两人。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
“正骨手术很成功,后续只要你不作妖,他肯定能直立行走。”
祁湛交代完,转身掉头去换衣服,盛铖跟在他后面,南星辞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照看萧宴栩。
单人间的独立病房内,明媚温暖的冬日阳光照射如屋内,带来阵阵暖意,哗啦——
南星辞拉上窗帘,遮住晃眼的光线,复又想了下,还是拉开一半,让炙热的阳光照射到地面上,没有波及到病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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