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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煦看着镜子里的发小,没再拒绝。
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间轻柔地穿梭,风筒的距离控制得刚刚好,既能迅速吹干,又不会烫到头皮。
淮煦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连带着尾椎骨也有些麻麻酥酥的,仿佛微小的电流顺着头皮一路“呲啦”
到尾椎。
镜子里是景正悬认真的脸,全神贯注地给他吹头发,时不时抬眼看他。
淮煦脸上有些热,喉咙有些燥,那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他深深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盯着鎏金反光的水龙头。
很快,景正悬呼噜一下他的头发,“好了,去睡吧。”
“噢。”
淮煦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说“谢了”
,而是逃也似地离开卫生间,飞奔到床上,困极了一般。
景正悬看着他的背影,挑一下眉,去洗澡了。
淮煦很快就睡着了,他还做了个梦。
梦里,景正悬穿着洁白柔软的睡袍,紧紧将他搂在怀里。
景正悬温暖的怀抱灼得淮煦口干舌燥,身上也开始发热,不得不解开睡衣。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他反而扯开了景正悬的睡袍,直接把脸贴在对方胸肌上。
身上莫名一凉,燥意顿时被纾解。
淮煦一惊,蓦地清醒过来!
眼前是景正悬块垒分明的胸肌,淮煦缓慢地、缓慢地仰起脖子,眼睫因为心虚而颤抖着,不停地扑闪。
坚毅的下巴,凌厉的薄唇,高耸的鼻梁……
最后,对上一双冷棕色的瞳孔,里面闪烁着懵然不解的瞳光,明明熠熠的,在昏暗的房间里亮如繁星。
淮煦羞愤难当,此时此刻他真想钻到地心里去,让岩浆把他蒸发了才好。
艹!
又……
fuck!
心里的想法无法实现,淮煦只能面对现实。
他收回视线,猛地翻身在床边坐起,强自镇定道:“嗬嗬,不好意思,又正常生理现象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奔去卫生间,却不想身后的人一把搂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他捞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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