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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按照他惯常的穿衣顺序排列的。
景正悬翘了一下嘴角,把衣服拿了进去。
淮煦骄傲地扬起下巴,景正悬总是对自己的事情丢三落四,幸好有他,不然就得光着屁股出来了。
那场面……
啧!
淮煦不敢再想,起身把椅子搬回原处。
景正悬吹干头发出来,轻车熟路地往淮煦床上爬。
淮煦急忙阻止,拍拍自己面前的另一张椅子说:“你上床干嘛?坐这来。”
景正悬的脚停在木梯上,眉心微皱,声音平淡:“头晕。”
淮煦走过去关切地问:“又头晕了?真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景正悬一边拉着淮煦的手,一边继续往床上爬:“躺一会就好,你陪我。”
淮煦爱干净,但实在不算是个勤快人,因此他白天从来不上床,一方面是因为从外面回来的衣服上都带着细菌,另一方面就是淮煦不想一天铺两次床。
在上铺铺床真的特别麻烦!
但是眼下自己的发小不舒服,两人又都是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淮煦也只好同意。
他跟发小一起上了床。
宿舍的床很窄,两人都侧着身子躺着,景正悬的腿还得曲着才不至于把脚伸到床外。
因为是侧躺,他们不可避免地对视着。
淮煦的眼睛偏圆,又很大,睫毛长长翘翘,眨着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像灵动的小鹿,景正悬每次都会陷在这样的视线里。
只看一会儿,他就有些受不住,一手搂住淮煦的肩膀,低头埋进对方的颈窝里。
淮煦翻了个白眼,但是没有推开,他对病号的容忍程度出奇的高,再加上他发小总是这样,他都习惯了。
“还头晕?”
他问。
“……嗯,让我搂一会。”
景正悬顿了一会儿才回答,声音几乎是通过淮煦的锁骨传导的,略显沉闷,似乎是真的不舒服。
淮煦拍拍对方,嘴里却质疑:“不舒服就去医院,搂着我管用?”
“特别管用。”
景正悬挨得更近了,蹭着淮煦的脖子,瓮声瓮气道。
“屁,我又不是药。”
淮煦被他的头发蹭得有些痒,大笑着让他停下。
景正悬却变本加厉,不停地用发丝磨蹭淮煦的脖子,“你比什么药都管用。”
“停!”
淮煦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景正悬终于停下,他用手背拭去淮煦眼角的泪水,然后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深深地吸气。
鼻息间是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明明都是水蜜桃味,在淮煦身上就变得特别好闻,比香水还让人上头。
淮煦喜欢水蜜桃味,景正悬只喜欢淮煦身上的水蜜桃味。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淮煦转着沉香手串的珠子,问:“还晕吗?”
“……”
景正悬微不可察地叹一口气,再次蹭一下淮煦的脖子,“嗯。”
这就得干预干预了,淮煦想,一直晕下去那就有点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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