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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慈,以后离那个丹塔远一点吧?”
今深柔声说着,仔细清洗着他的耳背。
可惜全孝慈必须得遵循人设规定,闻言有些抱歉地微微仰头:“不要嘛,他很有钱的。”
这话听的今深胆战心惊,意思是真准备选他了?
“虽然年龄有点大,但是选了他可以去国外住很大很大的庄园诶!”
全孝慈用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咯咯地笑着。
今深手里的动作慢下来,有些黯然。
他就是中产家庭出身,薪资在相当一部人看来已经非常不错。
可如果小慈真正向往的是那种极尽奢华的生活,今深也很清楚自己给不了。
有些东西出生没有就一辈子没有了,今深心中酸涩,哑口无言。
“不过一个人出国住很寂寞”
,全孝慈似乎是认真的规划未来,连异国他乡水土不服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深哥可以给我当陪嫁!
我们一起走,还像以前一样给我读睡前故事可以不可以?”
很为自己想出来的点子骄傲一样,全孝慈嘴巴撅起来吹走快要哦落到衣服上的泡沫,转头看着今深开玩笑。
今深心里酸甜苦辣咸的滋味都轮流过了一边,被全孝慈的异想天开给堵得哑口无言。
听到小慈连婚后生活都离不开自己,他心里其实有些自满。
可想到一切的源头,今深又觉得自己可笑。
用没沾上洗发水的手腕扶正全孝慈的头,今深用泡沫在上面捏了两个小猫耳朵哄他高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只要你还不嫌弃我,深哥想尽办法也会陪着你的。”
全孝慈举着镜子左看右看,鼓起腮帮子做了好几个搞怪的表情。
今深怔怔地盯着他,只有自己知道刚才看似敷衍的话实际分量到底有多重。
此时此刻,在一边,丹绢崔遭遇了此生最大的信任危机。
他瞠目结舌地听着教父剖白心意,字字发自真心,句句都是诚恳。
假如陈情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类人生物,丹绢崔相信自己都会全盘接受并发自内心地为丹塔高兴。
一段长长的道歉后,车内是良久的沉默。
说是剑拔弩张太过夸张,毕竟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继承者是无法和王座上的人针锋相对的。
丹绢崔很快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以至于自己的愤怒甚至可能成为一种刺激的调味品。
深深地看了一眼抽出雪茄却只在指间玩弄的丹塔,他毫不犹豫地离去,进入茫茫的夜色。
这样深沉的夜晚,全孝慈在今深怀里睡的香甜。
年轻人做出脱胎换骨的改变很有可能只是自我感动,也许明天他就和另一个人接吻,也许丹绢崔能等到再次亲吻他的机会,不过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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