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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何从点头道,“我会去金陵看看,我也想知道他拿着一只死虫子还能闹出什么花来。”
“有劳,阿妍,把你那块五蝠令拿过来,”
李晟一点头,叫李妍交出随身带的红色蝙蝠令,又从腰间解下自己的名牌,一并递给应何从,嘱咐道,“先联系行脚帮,让他们去找杨瑾,擎云沟都是南疆人,世代同毒虫毒瘴为伍,防毒避蛊方面肯定有压箱底的本事,你的蛇怕殷沛,倘若遭遇到了,未免捉襟见肘。
还有别忘了拿着我的名牌去找我寨中暗桩,联系阿翡,我们寨中人在外行走,不管是谁,到什么地方一定会知会当地暗桩,他们联系得到——那殷沛武功太过邪门,万一他真发起疯来,得有个人能制住他。”
应何从千里独行惯了,手上被他塞了两件信物,又灌了一耳朵嘱咐,当即有些不知所措。
先是让他找擎云沟,随即又叫他召唤周翡,听起来,李晟好像既不相信他医毒方面的造诣,又觉得他武功不行,然而不知是不是李晟语气太真挚的缘故,应何从竟然没觉出不快。
李晟拍了拍他的肩头,越过应何从,扫了一眼被方才的动静惊醒的流民们,说道:“独木不成林,兄弟。”
应何从愣了愣,握住五蝠令和名牌的手指微微收紧,继而深深地看了李晟一眼,极轻地一点头,转身走了。
多方或明或暗的势力已经纷纷上路,辔头指向同一处——南都金陵。
而金陵城中,却依然是一片祥和的秋色连天。
傍晚时分,残阳渐熄,有那风箫声动,秦淮河畔点亮了第一盏轻轻摇曳的莲花灯,微光所及,落叶瑟瑟地临水垂堤,悄然不见了踪影。
宫墙内,百年繁华朱艳不改,雕栏玉栋悠悠在侧,谢允那原本沉在冰冷身躯中的魂魄却头重脚轻地脱壳而出,跌跌撞撞地在高啄的檐牙与玉柱、横陈的丹墀与琉璃四下碰了个遍,死乞白赖地不肯归来。
一般高手之间,倘若彼此没有敌意,为了礼貌起见,可能会在隐匿的时候故意碰出一点很轻的动静,或是稍微卖一点破绽,这叫做“投石”
,一来是打招呼,二来也是试探对方深浅。
而如果被人一口道破藏身之地,第一声呼唤,藏身的人一般不会搭理,因为遇上的如果是那种功夫不怎么样的老油条,对方可能只是随口出言相诈,被骗出来就太傻了——这都是套路。
谢允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位调皮捣蛋的高人潜入宫里闹着玩。
谁知当面被“高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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