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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被推到一边,呆呆地看着横在他和玉流中间的柳大人扯着嗓子嚎叫:“我的墙,我的墙,我、的、墙!
府里本来就没什么银子,吃穿用度都是能省一点就一点,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玉流被分了点注意,回头看那面墙。
柳吾善趁机朝敏郎眨眼。
接收到眼神的敏郎心领神会,这不是个好时机,他得等等。
此刻是柳吾善的戏台,他为墙哭丧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笑。
卢主簿:没眼看,还好我坚定地拒绝了。
闻讯赶来的杨淮月:丢人。
玉流:烦。
她拍手:“别嚎了,我来赔。”
她摸出点碎金子,伸手递过去:“够了吗,柳大人。”
柳吾善眼泪一下就不流了,淡定地站好,拂去身上的灰尘,双手捧着接过来:“够了够了,劳烦玉大人破费。”
卢主簿:更加没眼看。
杨淮月:更加丢人。
从此玉流对柳吾善又多了个印象:爱演又死抠的老萝卜精。
感谢柳大人的以身试法,玉流没再追问,直接走了。
敏郎见她走了,情绪低落地拍拍身上的土,也走了。
杨淮月看看这,看看那,选了更为脆弱的:“敏郎,等等,等等。”
卢主簿也作势要去:“夫人,等等我。”
柳吾善眼疾手快拉住他:“你去干嘛呀,同我一道修墙啊。”
卢主簿很硬气,腰板笔挺:“修什么修,我去拿药。
你们来得迟是没看见,那位谢公子,扇子里藏刀片,直直往人脸上捅啊,敏郎被割伤了又盖了一层土,得赶紧敷药。”
柳吾善吃惊:“还有这种事?”
“对呀对呀,太可怜了,你们大人,啊不是,大人你做个人,”
卢主簿不敢说玉流的坏话,埋汰了柳吾善一句,“自己修墙吧。”
卢主簿轻快地跑远了,柳吾善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坏了,丢我一个人干苦力啊,那可不行:“唉,你们,等等我啊!”
这次卢主簿的声音不大,玉流走得远的话不会听见,前提是她得真走了。
玉流靠在拐角的墙后,闭着眼缓神,她的确在那张灰暗的脸上瞥到了几滴扎眼的红。
那时候土太多,她也没怎么看,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玉流遮住脸,谢遥知你还真是够狠呐。
……
离开太守府后,谢遥知没有回逍遥阁,而是独自一人走到了崇州山道上。
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他道:“你也知道了?”
“有预料,看到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预料成真。”
“阿鸠,你可真是半句能安慰我的假话都没有。”
慕容鸠微停顿,淡淡道:“你要走了是吗?”
“人都没了,我留下来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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