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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一顾地摇头,说当老板太累了,她才不要呢。
时过境迁,她居然有一种自己现在才真正长大,可以肩负重担的错觉。
雨打玻璃的声音渐小,感冒灵也冷却了下来,但神经依旧亢奋,应倪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终归是压不住分享欲,点开了和陈桉的对话框。
昨天刚清了内存,聊天记录一片空白。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两人一直没怎么聊天,像是吵架后兀自生气的夫妻。
准确来说,是应倪单方面因为陈桉想要射在她嘴里而冷战。
虽然陈桉不止一次解释,他只是出于客观理性的心态给出反驳她看法的有力佐证。
句子太复杂,应倪听不懂,一味地认定陈桉在狡辩,就算他不会这么做,但心里肯定想过,还跳上椅子居高临下地俯视逼迫:“有本事你发誓,说没有,没想过,要是撒谎你出门被——”
说到一半,她把话收了回去,停下想了半天才找出一个差不多毒的誓言:
“明天天亮创源就破产!”
一个大公司破产哪有这么快,见上蹿下跳的人像托马斯火车一样冒火喷气,陈桉没办法,手扶稳椅子避免她摔倒,另外一只手大拇指和小指往内扣,剩余三根纤长手指并拢朝天。
神情比上央视新闻还端正。
“我发誓,没有你的同意,不会弄进你嘴里。”
应倪:“……
她想听的是这个吗?内容简直南辕北辙,呵地冷笑一声,双眼眯起,像看穿他似地笃定:“看吧,不敢承认的孬种!
你明明就是想。”
其实陈桉挺冤枉的,他真不想,再淡也有味,不愿意弄脏她。
但这会儿应倪趾高气扬炮火连天的,堵她嘴的想法就像一颗突然扎根的种子,随着嘀嘀咕咕吵得越凶,以一种疯长的速度,发芽抽条。
在开花结果前,陈桉强势将她抱了下来,“想又怎么了,心理活动不算犯罪。”
突然掉转的话锋把应倪堵得哑口无言。
陈桉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允许!”
应倪咬牙切齿。
陈桉把她扔沙发上,好笑道:“怎么?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就妄图控制我的思想?”
“……”
他压下来,啄了两下她唇瓣。
“说话啊,不是很能说吗,谁孬种,嗯?”
应倪头一次觉得自己吵架不可能占上风,膝盖和肘部都被男人有先见之明的压住了,没有攻击的武器,只能撇过头去无视身上的人。
但陈桉不给她这个机会,非钳着她的下巴掰过来,而后一言不发地注视,等到她清亮的瞳仁里彻底映出他来后,才低头吻下来。
……
回忆停留在他走前的最后一个吻上,应倪情不自禁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有熟悉的温度和辗转舔咬后留下的微痛感。
不得不说,和第一次接吻相比,陈桉的技术提升了不止一个水平。
不过初次接吻也没有很差,除了大脑缺氧,人是舒服的。
想起陈京京说的话——陈桉从没谈过女朋友。
之前不信,婚后更觉得在鬼扯。
她捞过茶几上的杯子,一口灌完,没有探知他情史的闲情雅致,也莫名没了分享创业之路的欲望。
而这个时候,陈桉居然发消息过来了。
内容是两张图片,皆是从高层俯瞰下来,樱花树铺满整条街道,淡粉与纯白交织,绘出一副梦幻温柔的水粉画。
每年的三月份是日本樱花的最佳观赏季,应倪从前去过,和林蓉苑一起,从东京一路往下,途径大板、和歌山,追到高知时,是樱花开得最灿烂的几天。
应倪想了想,同样回了一张照片,是在等待刘哥来时站在店门口随手拍的铺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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