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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朗西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她发现整个城堡都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事。
她记得哈利今天要去偷偷用乌姆里奇的壁炉,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
她有些担心,却没有力气多想。
走到地窖,她终于在学生们兴奋地议论声中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弗雷德和乔治终于攒够了钱,他们在对角巷开了一家把戏商店,又给学校留下一片沼泽以后,骑着扫帚飞向自由。
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法朗西斯勉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算是为他们表示高兴,然后一路沿着走廊边缘逃回地窖。
像每一次那样,德拉科坐在窗边等她。
今天休息室里没有任何人,大概是都去关系弗雷德和乔治奔向自由的事了。
只有德拉科还坐在窗边,他在认真读一本书,但是当法朗西斯从石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法兰奇,你回来了。”
德拉科走过来,他英俊、挺拔、矜贵,像春寒料峭之际尚未苏醒的黑蛇。
“乌姆里奇今天肯定气疯了吧?”
法朗西斯状若无事地问道,她随便向桌子上看去,发现德拉科刚刚看的那本书是《常见魔法病痛》。
“韦斯莱们干得好事。”
德拉科不屑道,“真是疯疯癫癫的一家子。
费尔奇想把沼泽清理走,可却把自己掉了进去,他为此骂了足足两个小时脏话。”
“他是一个哑炮,怎么能应付的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呢。”
法朗西斯望着桌子上的书出神。
“所以说邓布利多让他来当霍格沃茨的管理员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决定。”
德拉科哼了一声,“如果……”
他忽然意识到法朗西斯并不喜欢听关于邓布利多的坏话,于是赶紧住嘴,转而说起几个星期后的考试。
但法朗西斯不依不饶:“其实费尔奇有点可怜,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不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他也不喜欢这样。”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怎么今天有点善心大发?你可从来不是一个圣人呀,法兰奇。”
德拉科感到十分困惑,他伸出手去摸法朗西斯的辫子。
法朗西斯偏了偏头不让他碰。
“费尔奇这种人和咱们不一样的。”
德拉科还是趁法朗西斯不注意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辫子,并且为此得意极了,“没有魔法的人出现在霍格沃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们真是给我们大家丢人,还不如麻瓜们呢。
当然了——就像你说得那样,不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但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这话听上去不太公平,但你不能指望世界上每件事都公平。
别再为不相干的人烦心了,法兰奇。”
法朗西斯不说话了,任由她的新辫子被摸乱。
德拉科的戒指偶尔会轻轻刮过她的耳垂,冰冷冷的,像覆盖在黑湖上的雪水。
“是啊,费尔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她麻木地说,抓着秘密的手又重新收回袖口。
只差一点,她就要交出自己的秘密了。
但德拉科又把它重新埋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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