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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歪理。
许颂章没有被沈知韫带跑偏:“我还没有喝过农药呢,也不见得我这辈子非要喝一次来弥补一下没喝过的遗憾。”
农药能和他一样?
沈知韫发挥着一个建筑师必须要有的能说会道的技能:“农药的性质能一样吗?再者作为一个建筑系的学生,教授没有告诉过你要勇于创新吗?否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房子都是一个样子了。”
“那爱情和建筑设计的性质就一样了?”
许颂章反问,“建筑师还都有自己最钟意的元素呢,这些元素出现在他们大多数的作品里。”
“对,就像我和你的前任至少在性别上一样。
只和男人谈可以成为你恋爱里的经典元素。”
沈知韫突然想到什么,补了一句作为在北欧生活多年的人会说的话,“当然我不是那种在爱情面前有性别歧视的狭隘的人,还有物种。”
许颂章抓住可攻击的点,随即给予致命一击:“那你可以勇于创新,你也说了物种,你可以在这上面大胆突破。
我呢,就当一个守旧派的老固执。”
讲了一大通,许颂章拿出手机找到沈知韫的账号,将今天这顿中午的饭以及之前的零食钱相加之后一起转给了他:“收钱。”
沈知韫见她要两清,开玩笑:“那你还应该给我打车的钱。”
许颂章把放下的手机又拿起来:“车费多少?”
提是他提的,但见许颂章要给,他又转移话题。
“或许你应该思考一下,恋爱和我谈,以后结婚你可以选择别人。”
沈知韫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棒。
许颂章不算保守的人,但第一次听一个男生请求被玩弄感情,她一时间有些震惊:“你三观形成的时候可能受到生活在一个思想很开放的国家地区的影响,但我不一样,我的喜欢分为很多级,低等级是那种我宁愿错过也不会去表白去恋爱,我愿意和一个人恋爱是我的喜欢已经满到溢出来了,它战胜了理智。”
说完,沈知韫沉默了。
每个人爱情的观点比众人心目中的哈姆雷特还多。
和桌子配套的椅子是有靠背的,他往后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许颂章身上,他又变回了方才听许颂章讲解苏博时的那种状态。
像大牌收藏家欣赏名扬世界的画、像航海家站在甲板上用望远镜去看即将被他征服的海峡、像登山者面对世界最高峰。
脑子里想到什么说什么,等说完许颂章反应过来两个人毕竟还是有男女性别上天然的差距,一会儿出了店,四下无人他恼羞成怒自己怎么办?
打不过,跑应该能跑过。
许颂章有点发怵了,努力装得有底气:“看什么?”
他们对视,许颂章听见他说了一句外语的脏话,他看着许颂章,给了无比诚恳的回答:“你真的很带感。”
许颂章心跳加速,但表面强装冷静,直起腰板:“多谢夸奖。”
沈知韫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沈知韫看见来电备注才想起自己上厕所之前和李丰说上完厕所一起去吃饭的。
李丰在电话那头哀嚎:“哥们你人呢?掉厕所里了?饭还吃吗?”
沈知韫用手按了按眉心,有点愧疚:“我现在在外面吃饭,你自己去吃吧。”
“哈?”
李丰以为自己脑子里是凭空多了段记忆,“我穿越了?不是你约我一起吃午饭的吗?”
“我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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